比他頭次上手術臺還緊張。
晚上。
韓沉回了苑上居。
他將給韓稹打電話的事告訴了梁辛韻。
彼時梁辛韻在廚房洗碗,聽到這事,手下一滑,一個精致的瓷碗“咔擦”一聲摔進洗碗池,裂成幾瓣兒。
她一臉震驚地盯著韓沉,也不管碗什么情況,脫了手套手都沒洗就要去摸韓沉額頭。
韓沉個頭高她太多,她手伸到半空中,韓沉閃身避開。
“您干嘛?”韓沉蹙眉。
“我看看你今天是不是發燒了。”
“......”
“你怎么和你爸爸說的?”梁辛韻問。
“直說的。”
“沒問問他身體怎么樣,最近忙不忙?”
“......”
梁辛韻看韓沉半天蹦不出一個字的樣子也知道,她的問題有多多余。
“你爸爸怎么說的?”
“他答應了。說會聯系你,讓你張羅。”
梁辛韻睨他,“有求于人,還不嘴甜一點,也就他是你爸爸,要放別人,電話都不會接。你能不能和沫沫學學,見了長輩先給個笑臉,然后說點哄哄長輩,關心長輩的話?就算不是真心的,裝裝樣子,讓人開心開心也好。”
“......”韓沉:“裝不出來。”
“悶葫蘆,”梁辛韻罵一句,轉身繼續洗碗,“也不知道像了誰。”
“......”
梁辛韻收拾完碎碗,轉頭看韓沉還在廚房杵著,她皺眉:“還有事?”
“沒了。”
“沒了你不回去?”梁辛韻說:“等著我給你管飯?沒看見我碗都洗了”
“......”
“趕緊回湘濱雅麗,”梁辛韻將韓沉推出廚房,“給你管飯的人在那兒。”
“媽,”韓沉皺眉,一臉委屈。
“怎么了?”
“您還是我親媽么?”
“你就當我不是,”梁辛韻說:“我沒你這個嘴這么笨的兒子。”
“......”韓沉再次無話可說。
“這都幾點了?你來這兒給沫沫知會一聲沒有?”
“沒呢。”
“沒有還不回去?”梁辛韻無奈,“你下班不回家,也不告訴沫沫一聲,萬一她等你等的著急怎么辦?”
“我......就想告訴您,我給我爸打電話了。”
“你也說了,我現在也知道了,你該走了。”
“您還沒說,您答應不答應。”
“我答應什么?”
“幫忙組織一下,”韓沉說:“周叔和柳阿姨是長輩,我是小輩,這事我不好張羅。地方我可以選,我出資出力,但聯系他們通知他們,我希望您能出面,這樣顯得正式一點。”
梁辛韻睨他,“你當我這個媽是白當的?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還有......這主意也不是你想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