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著周沫進了廚房。
“你過來干嘛?”周沫看他一眼,繼續忙手里的活兒。
韓沉欺身上前,站在她身后,從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還磕在她肩窩。
周沫嫌棄地拍他一下,“我還做飯呢,你不是餓?你這樣我怎么做飯?”
“你以前從后面抱著我的時候,還耽誤我洗碗呢,你當時可強詞奪理說‘那就不方便地洗’,現在換我怎么不行了?”
“你......”周沫一時語塞。
“沒事,你做你的飯,我抱我老婆,不耽誤。”
周沫轉頭睨他,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你要能扛得住餓,你就抱著吧,反正飯菜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好。”
“我都五天見不到我老婆了,餓算什么?”
周沫被逗笑,只剩無奈。
韓沉這是揶揄她呢。
周沫指著案臺角落的電飯煲,說:“你去蒸米飯,快點,咱倆配合,做飯快。”
“好,”韓沉憤憤,不舍地撒開手,幫忙去蒸米飯。
周沫開始收拾菜和肉。
韓沉蒸完米飯,又來廚房幫周沫扒蔥打下手。
不得不說,韓沉這習慣挺好。
“以前梁阿姨做飯,你也這樣幫忙打下手?”
“沒,以前都是住家的阿姨做飯。”
“可你住苑尚居的時候,也沒見家里雇人啊?”
“那會兒......”韓沉想了想,說:“我媽從醫院食堂給我帶飯,有時候也會做飯,我沒怎么幫過她。”
或者說,那時候的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哪兒能想到這些。
“那你怎么知道在廚房幫忙的?”周沫好奇。
“看周叔學的,”韓沉說:“每次去你家,如果是柳阿姨做飯,周叔從來不閑著,至少也會剝蔥剝蒜。柳阿姨有鼻炎,聞不得辣味,炒辣椒都是周叔上。”
“你觀察還挺仔細。”
“沒辦法不仔細,”韓沉說:“你家多讓人羨慕,誰見了不想多看兩眼?”
周沫想了想,得意道:“是哦。”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一頓飯成型。
周沫做了一條清蒸羅非魚,炒了麻婆豆腐,她不愛碰生肉,于是紅燒肉便交給韓沉做。
別說,他還真做的像那么回事。
糖色上的锃亮,一點沒糊,肉燉的很軟爛,周沫雖不喜歡豬肉,但看著濃郁的湯汁,頓時感覺太下飯了,她沒忍住偷嘗一口。
結果還沒吃嘴里,就把舌頭燙了。
韓沉關了火,立即捧著她的臉,盯著她的嘴說:“我看看,舌頭伸出來,別燙出泡了。”
周沫有點不好意思,她很不習慣當著人的面兒張嘴,就連看牙醫她都有些不適應。
韓沉卻堅持道:“張嘴,我看看。”
周沫眼神不敢直視他,只能瞥到他處,這才羞赧地張嘴。
“舌頭,我看看。”
“哎呀,真沒事,”周沫難為情,想將臉從他手里掙脫,韓沉卻緊緊捧著不讓。
他用力掰正她的頭,語氣帶著威脅,“讓我看一眼。”
周沫拗不過,只能張大嘴,又伸舌頭給他看,“行了吧?”
“疼不疼?”
“不疼,”周沫吐槽說:“你太大驚小怪了,我都沒吃到,剛碰到點熱氣,我就放下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