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柳香茹的脖子,瘋狂用頭蹭她肩頭,“我的好媽媽,你最疼我了,是不是?肯定不忍心怪我,是不是?”
柳香茹哪兒受得住自己女兒如此磨人,反手抱住周沫,咬牙發狠,卻只是輕輕拍了下她的背,“死丫頭,以后有事不許再瞞我和你爸,知道沒有?”
“嗯嗯,”周沫秒變聽話的乖寶寶,“我以后肯定聽你們的話。”
“你呀,就嘴上說的好聽,哄我們的話一套套的,沒見你哪次好好遵守過。”
“嘿嘿,”周沫傻笑兩下,算作掩飾。
“晚上去世紀嘉苑,想吃什么?”柳香茹語氣冷冷的,但言語里又是止不住的寵溺。
“油炸大蝦。”
“就你貪嘴。”柳香茹嗔怪道。
梁辛韻見狀,立即提醒韓沉,“你還愣著做什么?沒聽見沫沫說想吃蝦?”
韓沉立即起身,“我現在就去買。”
“不用了,”周沫說:“菜我都買了,在我車里,正好也不用拿上來了,直接帶去世紀嘉苑吧。”
“行,還是沫沫想的周到,”梁辛韻笑著說。
晚上。
兩家人在世紀嘉苑舉行會餐。
梁辛韻突然想起什么,問韓沉,“旁邊,陌優一家搬走了,他們的房子是不是租給一個小女生了。”
“嗯,她也是東大一院的,”韓沉說:“在心外科做科研助理。”
“我前幾天看到,陸醫生好像去她那兒了,但這幾天旁邊好像又沒人了,怎么回事?”
“陸醫生組里有個調查,在漫山縣,他們應該是忙調查的事去了。”
“下鄉啊?那么艱苦的條件,我看那個女生又瘦又弱的,身體能受得了嗎?怪不得你們醫院有人管陸醫生叫‘陸扒皮’呢。”
“......”韓沉:“媽,陸醫生還是您手術的主治大夫呢。”
“就是因為他是我主治,我才能聽到這么多關于他的傳聞,”梁辛韻說:“他在醫院......風評可不是太好,我還聽說,他之前和分管護理的副院長有點什么關系,你可不許學他,聽到沒有?”
“知道,”韓沉說:“媽,我和陸醫生情況不一樣。他,在那個環境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
“我不管什么環境,你是我兒子,我就不允許你學壞嘍,聽到沒有?”
“知道。”
“骨科是東大一院最大的科室,我知道你在骨科也不容易,但不容易不是你走旁門左道的理由,”梁辛韻語重心長說:“顧主任和姚復升不一樣,是個好領導,你好好跟著他學,他也有意栽培你,你要盡快升副高。你能磨嘰,沫沫可等不了,欠款、房貸,哪樣不要錢?以后要有了孩子,更是和養吞金獸差不多,趕緊想辦法給我掙錢。”
“嗯。”
梁辛韻看了眼廚房。
彼時周沫一家三口正在廚房忙活,梁辛韻母子在餐廳。
她小聲說:“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兒,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讓沫沫嫁過來還要跟著你吃苦。你那些平日里的小毛病也給我想辦法改改,尤其是你的起床氣,我是你媽,能包容你,你要把媳婦氣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媽,”韓沉怨懟道:“您還是我親媽么?”
“有媳婦我就是你親媽,你要把媳婦氣走了,以后就別再叫我媽。”
“......”
廚房里。
柳香茹也拉著周沫問話,她不再像之前一樣責怪周沫領證還瞞著家長,反而饒有興致問:“韓沉這十多年了,都沒忘了你?”
“嗯,”周沫笑著點頭。
柳香茹卻嫌棄道:“人家對你念念不忘,你一氣兒又談三個,也不怕人家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