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別后悔。”
“不后悔。”
沈盼走去床頭,拿起自己的包,從里面掏出錢包,抽出一沓鈔票,扔在床上。
“你的醫藥費,”沈盼也不客氣,“這也算我作為你妻子,對你最后的一點心意,不用還了。反正我們也沒什么共同財產,也沒什么好分割的。這錢就當是我付的房租,畢竟和你在一起后,房租都是你付的。我們——兩清了。”
扔下錢后,沈盼背起包大步離開了醫院。
天灰蒙蒙的,要下雨。
沈盼抬頭看向天空,細小的幾滴雨掉落,砸在她臉上。
妖風突然肆虐,吹亂她的頭發,也吹濕了她的眼。
天空的烏云黑壓壓瘆人。
是要下大暴雨的前奏。
沈盼回頭,路上行人匆匆,所有人都在為躲雨做準備。
而她卻期盼這雨最好不要停,最好將她整個人淋透,最好讓她大病一場。
病了才好入睡,睡醒了才會發現這是一場夢,而不是現實。
雨沙沙落下,她埋頭在雨中前行。
身后,再也沒有為她冒雨而來的人。
......
沈盼病了。
病的不輕。
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
她已經從陸之樞那里搬了出來。
找不到住的地方,宋言收留了她。
宋言收留沈盼的頭一天。
得知陸之樞由多混賬之后,他直接將家里鑰匙丟給周沫,讓她安頓沈盼住下,自己冒雨開車趕去了醫院。
毫無疑問,宋言脾氣上頭,什么話都沒說,也不管陸之樞是不是還生著病,在病房里就將陸之樞打了。
陸之樞沒還手,整個人仿佛死人一樣。
宋言打著沒意思,最后一拳砸在床上,沒落在陸之樞身上。
他罵了陸之樞,狠狠的罵了陸之樞,陸之樞一句沒還嘴,仿佛一心求死。
宋言又恨又惱。
不管是沈盼還是陸之樞,他都當他們是朋友。
他從來沒想到,之前還在他面前撒狗糧的兩個人,短短兩星期,感情便分崩離析。
“陸之樞,有沈盼這么好的老婆陪著你,你還不知道珍惜,你就等著后悔吧!”
宋言松開陸之樞,憤憤而去。
韓沉聞訊趕來時,宋言已經離開,只剩下臉上被揍得青紫的陸之樞。
“到底怎么回事?”韓沉問。
陸之樞不答,翻身在床上蓋了被子躺好。
韓沉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么好,只簡單檢查了下他的傷,擦了些藥,便離開了。
......
沈盼生病,身邊沒個人照顧不行,周沫特意請了假。
還好沈盼燒了一天就退了,之后兩天也只是一些感冒癥狀,不是很重。
周沫特意從柳香茹那兒騙了菌菇雞湯,拿給沈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