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來什么,趙曉霜的嘴像是開了掛一樣。
丁寧和齊延離開不過一小時,就出了問題。
周沫接到電話時,丁寧的語氣慌張極了,小姑娘感覺要哭出來似的。
“師姐,怎么辦?齊延受傷了,我......我、我現在送他去醫院。”
“怎么回事?怎么會受傷呢?嚴重不嚴重?”周沫的心咯噔一下。
要知道,學生在校期間受傷,這是老師最頭疼的事,后續家長來找,輿論再發酵,影響的是整個學校的聲譽,老師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他手挫傷了,手腕動不了,一動就疼,”丁寧說:“誰知道這邊架子會倒啊,他幫我擋架子,用手撐了一下,挫傷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傷的重。”
“只是手吧?其他地方呢?”
“就是手。”
“先送他去醫院,我通知沈導,一會兒我和沈導去醫院找你們。”
“嗯嗯。”
周沫的話也算給丁寧吃了一顆定心丸。
只不過沈青易聽了這消息要頭疼了。
她是老師,這事如果追究起來,她要負不小的責任。
周沫心里也慌,也很懊悔,“對不起老師,我不該讓她倆去的。”
“你的任務分配表我看過,我同意的,小丁去我也沒意見,只是齊延......算了,你估計也沒想那么多,只想著他是個男生,能幫上忙。”
“嗯,”周沫更是慚愧,還好沈青易是個能體諒人的導師,這事要放在其他老師身上,周沫少不了挨頓呲,以后日子也怕是難過了。
“你也別太自責,都是意外,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呢?”
“還是我沒考慮周到,他們兩個是組里最小的......”
“小能小到哪兒去?再小都是二十幾的大姑娘、大小伙了,又不是未成年。你要能預測到會發生意外,也不會讓他倆去。”
“話是這么說,但是......”
“別但是了,和我一起去醫院看看情況吧,”沈青易皺眉,微微嘆口氣,“今年咱們組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不順呢?回頭去半徐山燒點香拜一拜吧。”
今年確實流年不利,搞的周沫一個無神論者,都想去燒香拜佛了。
***
周沫隨沈青易趕到醫院。
齊延的傷已經經過急診大夫檢查過了。
來的路上,周沫給韓沉打了電話,讓他幫忙去看看。
倒不是不信任急診外科的大夫,韓沉畢竟是骨科的,手腕挫傷這塊兒,他是最專業的。
韓沉人在醫院,比周沫先趕到急診外科。
周沫到的時候,韓沉已經領著齊延拍了平片回來。
“沒什么大事,”韓沉說:“手腕脫臼了,一會兒帶他去老師傅那兒去正骨,打個石膏固定一下,十天半個月就能好。”
周沫松了口氣。
沈青易的心也放在肚子里。
“現在感覺怎么樣?”沈青易的目光擔憂地望向齊延,視線下移,落在齊延像小狗握手似的端著的手腕上,她心疼不已,“很疼吧?”
“沒事兒老師,”齊延真沒看出有多疼的樣子,看著沒心沒肺的,“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算什么?”
“你這孩子,讓我說你什么好?”沈青易又心疼又無奈。
齊延確實是個不合群的“刺兒頭”,但又架不住他這人真是心大。
和一般的官宦子弟不同,單純只是大腦缺根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