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嘿嘿一笑,“你這覺悟,真是沒誰了。”
韓沉真是善解人意的典范,她的小情緒小心思,都能體諒。
“還有......你不過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韓沉說:“說想報復我,也沒見你怎么報復我,談的比我還認真。看上去,你像沒走心,但其實只有走心了,才會把所有事都想的那樣長遠。會想著以后異地怎么辦?以后父母怎么辦?如果單純只想和我玩玩,完全可以拖著我,應付我,不管我以后去哪兒上大學,拖到我受不了,然后轉身一走了之。而不是一面狠心放我走,一面又舍不得我,想和我留下點什么年少輕狂的回憶。”
周沫被他說的很不好意思,“你都懂啊......”
韓沉:“以前不懂,現在懂了。就像你說的,人和人之間都是相處出來的,你不了解我的時候,只覺得我是空降兵,和大家一起嫌棄我,排擠我,但了解之后,處出感情了,什么事也都放下了。那時候年紀也不大,還沒成年呢,哪兒懂這么多,都是出入社會后,一點點學到的。”
周沫欣慰地看著韓沉,現在的他,越來越好了。
兩人還沒上樓,天空中突然滴落幾滴雨滴。
周沫抬頭,黑壓壓的烏云已經讓整個天幕暗下來,小區內的路燈也紛紛亮起。
“快走吧,一會兒要下雨了,”周沫說:“這幾天怎么回事?動不動就下雨,還好有車,不然上班太不方便了。”
“快回家吧,”韓沉說。
兩人剛進家門,陽臺窗戶上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戶玻璃上,變成一股股水流滑落。
這場雨下了整整一晚。
翌日。
周沫早早到了辦公室。
趙曉霜到時,看到辦公室只有周沫一個人,不免問:“師姐,就你一個人啊?齊延今天也不來?”
坐在工位上的周沫抬眸看她,“什么叫也不來?還有誰不來?”
“丁寧,”趙曉霜說:“昨晚她和我發消息,說自己今天要請假。”
“是因為和齊延那事?”
“估計是,”趙曉霜說:“我和小丁也聊了聊,感覺......”
“感覺什么?”
“我感覺小丁應該有喜歡的人,所以和齊延發生那樣的意外,她挺苦惱的,而且看齊延的態度,大概是對小丁有點想法了,所以小丁更苦惱了。”
“這......”
周沫不好說什么,之前丁寧在帝都,跑去理工大學找人,卻被人放鴿子,之后還一臉沮喪,心灰意冷,顯然也是為情所困。
之前的感情問題還沒解決,又來一個齊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