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目前來說,用處很大,要用人的地方也很多。
接打電話這種活兒,自然要留給女生做,也算充分利用人力。
之前將四個男生放在這兒,是因為實在沒人的無奈之舉。
不出所料,四個男生會被安排到調配中心。
其余女生估計也是比較輕松一點的崗位。
沒有任淮波這個攪屎棍,一切工作都是那樣井然有序。
據說早上任淮波還去學院找了管上報志愿者名單的老師,結果吃了閉門羹。
那老師一點不留情面,直接給褚霞打電話,語氣也很不屑,直接讓她把任淮波“領”回去。
一個“領”字,可見那老師對任淮波的態度。
褚霞頭次和行政的老師鬧得不愉快,之前大家都是同事,都是老師,見了面也很客氣。
現在一個“領”字,褚霞覺得自己很沒面子,一時氣急,當下和那位老師在電話里吵了起來。
褚霞主要負責科研和教學,不是行政上的,哪知道這次任淮波給學院在衛生局那邊打來多大的負面風波,一口咬定人行政老師“態度”有問題,說要去投訴。
最后兩人撕起來,院領導出面調解才作罷。
當然,說是“調解”,其實院領導也被任淮波搞煩了,自然不可能向著褚霞,非但沒有向著褚霞,還聯系到了袁教授,說任淮波是袁教授的學生,希望袁教授好好管一管。
話說的委婉,但警告的意思很明顯,大意就是: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收拾你。
提了袁教授,褚霞哪還敢造次,連任淮波也灰頭土臉,最后兩人灰溜溜地回了辦公室。
“可惜,咱們沒看見任淮波夾著尾巴的模樣,”齊延說。
“你還說呢,”周沫白他一眼,“你一個男生,那么多重要的工作不去做,跑來這兒和我們幾個女生混。”
“我也想啊,我還想回調度站呢,”齊延說著,一臉的垂頭喪氣,“我哥他不答應,我有什么辦法?”
“既來之則安之,只要心系群眾,在哪兒都能發光發熱,”周沫安慰著,心里卻在想,估計是齊潭怕齊延再像昨天一樣,萬一惹是生非就不好了,這才放在自己身邊看著。
“我哥也真是,就這么不信任我么?”齊延抱怨道。
周沫笑而未語,低頭干活兒。
因著昨晚上陣地醫院到漫山縣人民醫院塌方的路段已經清理出來。
各種救援正有序進行,漫山縣人民醫院那邊也頻頻傳來捷報。
秦正華更是點名,要表揚最先提出陣地醫院基礎配置方案的陸霆川。
吳曉慧聽到“陸霆川”這個名字,眼里是止不住的傾慕。
“這位陸醫生,一看就是將來能成大氣候的人,”吳曉慧說:“我在秦書記身邊工作也有幾年時間了,就這個陸霆川,一看將來就是當大領導的料兒,不知道東大一院那邊給不給他重點培養,反正秦書記挺看好的。”
“這個陸霆川......比我哥還厲害?”齊延問。
“不能作比較,他倆專業方向不同,”吳曉慧說:“陸霆川是臨床大夫,又有領導能力,將來必然走醫院管理的方向,齊主任是醫法專業,之前在政法口工作過,現在回了醫療口,學歷也有,屬于行政單位的復合型領導人才。一個在醫院,一個在衛生局,將來的發展方向也不一樣。”
“原來如此,”齊延問:“曉慧姐,你以前是怎么進的單位?單位的招聘流程是什么啊?”
“怎么,現在就謀算著要進體制內了?”
“早打算總沒錯嘛。”
“有齊主任在,你著急什么?”
“我哥在,我也得合法合規進來,我哥又不是直接說了算的,”齊延說:“而且事業單位入職,也要做調查,同單位不能有親屬。我要畢業了,我哥還在這邊,那我肯定來不了這邊,得去其他單位。你不是局里的么,我以后也想去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