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二哥——我昨天還遇見他了,”周沫說。
“他?他來東江做什么?”梁辛韻緊張道。
“有關我的一些新聞,之前和于一舟鬧糾紛的那些事。”
周沫大致將昨天見韓濟的事講了一遍。
梁辛韻神色微暗,“這么說......韓家那邊也會知道你和韓沉結婚的事了?”
“二哥說不會替我們保密。”
梁辛韻面色凝重,“這事兒韓沉知道嗎?”
周沫:“知道。”
梁辛韻:“我現在就給韓沉爸爸打個電話,也說說這事兒。萬一韓沉他爺爺知道后,來東江,就糟了。他爺爺手腕強硬......哎,還是想辦法,看看韓沉爸爸那邊能不能幫忙說說話。”
周沫心里也咯噔一下。
事態似乎越發不妙起來。
卡薩酒店門口。
韓澤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他笑著和闞彤在說什么,看似很紳士的幫闞彤打開車門。
闞彤坐進去后,他坐進了副駕駛。
兩人一起坐車離開。
周沫收回視線。
梁辛韻已經撥了電話出去。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通,中轉員讓她等一會兒。
梁辛韻耐著性子說“好”,但面色一點沒有好的樣子。
顯然,她也對于沒法直接聯系韓稹一事,頗有怨言。
梁辛韻有些等不及,她又撥了一個電話。
這次,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知音啊,”梁辛韻聲音溫柔,“是啊,好久沒聯系了。再等等吧,等過年......嗯、嗯......我有點事問你。匯彰回去了嗎?好,好,我知道了......沒什么,就是周沫和韓沉的事......”
周沫在一旁靜靜聽著。
梁辛韻打電話的對象,是韓濟的妻子,韓沉的二嫂,艾知音。
艾知音一看就是極為孝順的兒媳婦,梁辛韻和她打電話,問候的話不少。
要不是梁辛韻說一會兒韓稹會打電話過來,艾知音估計還要拉著梁辛韻嘮一會兒。
梁辛韻收了電話,神色陡然輕松,“放心吧,你二哥沒回去。韓家那邊暫時也不知道你和韓沉領證的事。你昨天和匯彰吵架,惹他生氣了吧?”
“嗯,”周沫點點頭。
“匯彰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梁辛韻說:“他啊,對兄弟,向來心軟。不然也不會因為你的事,特意跑東江來通風報信。他這人,護短得很,自己家人錯了也是對的,外人,對了也是錯的。他估計也怕爺爺對韓沉的事插手,韓沉落不下什么好,才跑來勸你倆分手,想保全韓沉。”
“理解,但是......我和韓沉不可能分開,”周沫說:“我很堅定地告訴他,我么已經結婚了。”
“說就說吧,”梁辛韻伸手,輕輕拍了拍周沫放在桌上的手,“匯彰估計也是一時在氣頭上,韓沉可是他們兄弟幾個里面,年紀最小的,他幾個哥哥都疼他,不會忍心把他的事,抖露到韓沉爺爺那兒去。知音說,韓家那邊現在只是知道你和韓沉談對象了,匯彰也沒回去,說明匯彰沒把你和韓沉結婚的事告訴韓沉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