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齊潭毫無感情地應一句。
周沫心里“嘁”一聲。
臭屁什么。
她拎著藥下了樓。
苑上居。
這段時間忙著當志愿者,周沫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原本她不想把生病的事告訴周正和柳香茹,但經過梁辛韻的勸導,她覺得梁辛韻說的很對。
這世上沒誰比父母更愛自己、更擔心自己。
何況這病其實也沒那么嚴重,頂多難治一點。
而且她去看病這事,柳香茹也知道,就算不說,周沫也少不得被柳香茹盤問。
周沫敲開家門。
柳香茹看到門外的女兒,一臉開心,“今天怎么知道回來了?”
正說著,她視線下移,“你手里提的這是......”
柳香茹定睛,看清了中藥包裝袋。
“什么情況?”
周沫提著藥進門,她要換鞋,柳香茹連忙從周沫手里接過手提袋。
“我去看大夫了,大夫給開的藥。”
柳香茹看著這一大包中藥,不禁蹙眉,“大夫怎么說的。”
周沫無奈一笑,“有點毛病,不過不是大毛病。”
“到底什么?”柳香茹擔心地問。
正在廚房忙活的周正也聽到門外母女的對話,拿著鍋鏟匆匆廚房出來。
“沫沫,你生病了?”
周沫苦澀地笑笑,“呂大夫說,我是早發性卵巢功能不全。”
柳香茹愣一下,“這、這是個什么病?”
周沫:“以前叫卵巢早衰,不過現在這病改了,我現在還沒發展到卵巢早衰的地步,是早發階段。呂大夫給我開了藥,讓我先調一調。”
柳香茹突然有一絲慌亂,“你這么年輕,怎么得這么個病?能確診嗎?別是看錯了,你才多大啊,怎么就卵巢早衰......”
“能確診,”周沫說:“我還找梁阿姨幫我看過了,藥還是她陪我一起去買的。”
周正表情嚴肅認真,“這事你告訴韓沉沒有?”
“還沒呢,”周沫說:“韓沉這幾天忙,等他回來再說。”
周正握著鍋鏟的手緊了緊,“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爸媽,你們別擔心,”周沫說:“梁阿姨說,這病不是急癥,也不要命,主要靠藥物調理,這不是有藥嗎,先吃吃看。”
“怎么能不擔心?”柳香茹將藥放在餐桌上,愁容滿面,坐在餐桌前,“你這才剛結婚,得這么個病......哎,該怎么說呢......你梁阿姨那么什么情況?這病會影響生孩子吧?”
提到孩子,周沫心里有點堵,她點了點頭,沉默了。
“韓沉他們家本來就規矩多,你要身體不行,他們家估計又要挑三揀四了,你看他那個大舅,就知道韓家人是什么態度。”柳香茹越想越氣,越想越想不通。
周正安慰道:“韓沉這不是還沒回來?等他回來,看看他是什么想法。他要敢嫌棄我們沫沫,直接離婚。我女兒身體都不好了,還想著孩子不孩子的,我養這個大丫頭,就是給他們韓家生孩子的?誰愿意生誰去生。沫沫,你多的別想,安安心心先把身體調理好。誰要是敢用這事數落你,爸爸我第一個和他過不去。”
周沫眼淚花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