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于任淮波來說。換導師并不意味著有臺階下,而是入了“狼窩”。
邰凝這次,顯然就是針對他而來的。
任淮波只能忍一時風平浪靜,咬著牙根,艱難蹦出兩個字,“邰老師。”
這三個字,別提有多別扭了。
想當初,他可是叫過她“寶貝”......
“沒聽清,”邰凝故意側著耳朵。
“邰老師!”
這次任淮波刻意揚了分貝。
“這還差不多,”邰凝說:“我這兒有不少碎活兒呢,你跟我來。”
任淮波面色緊繃,雙拳緊握,再心有不甘卻只能忍氣吞聲。
以邰凝現在的地位,任淮波不得不聽。
褚霞出門后估計發現任淮波沒跟上來,轉頭又回了會議室,見任淮波還和邰凝站在一起。
頓時惱了。
“小波,怎么還不走?”
邰凝十分硬氣地說:“他現在已經是我的學生了,褚老師,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您要讓他做什么去?是不是得先知會我一聲?”
褚霞滿腔怒火,卻也只能隱忍,不能發泄。
“給你給你,都給你,行了吧?”褚霞繃不住,咆哮后,大踏步離開會議室。
任淮波看著褚霞生氣離開的模樣,眼神冷冷的,一點動容的意思都沒有。
他反倒很平淡地問邰凝,“不是有很多活兒讓我做?做什么?”
邰凝愣一下,顯然對任淮波的反應不可思議。
照理說,褚霞都已經這樣了,任淮波作為姘頭,怎么也得關心維護一下吧。
任淮波一點沒有不說,反而還主動問她做什么。
要不是知道任淮波說什么樣的人,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人還以為任淮波這是又回心轉意,甩了褚霞呢。
“跟我來吧。”
邰凝帶著任淮波離開。
會議室頓時安靜不少。
沈青易一組還都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吃瓜中。
等人走的七七八八,他們才圍坐在一起開始議論。
然而會議室的瓜剛結束,新一波瓜又起了。
彼時周沫等人還在辦公室工作,就聽樓道里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隨后有女人痛苦的慘叫。
聲音是褚霞的。
“怎么回事?”周沫幾人面面相覷。
隨即,幾人跑出辦公室,聞聲去湊熱鬧。
但他們屬于吃瓜已經吃晚的,沒趕上新鮮出爐的熱瓜。
趕過來時,就見幾人扶著褚霞匆匆下樓,褚霞端著手,面色痛苦一直哀嚎。
周沫等人站在人群外圍,看不到具體怎么回事,只能聽別人口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同學甲:“褚老師打熱水,把手給燙了。”
同學乙:“她嚷嚷說是邰老師故意把開水潑她手上的。”
同學丙:“邰老師和褚老師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