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疑惑:“我們去帝都,你們準備什么?”
柳香茹著急道:“你這死丫頭,怎么一點規矩不懂,第一次上門,哪有空手去的啊?我們不得給你準備點東西讓你帶著,不然讓人以為咱們家的丫頭沒教養,咱家的條件有多差呢。”
“額......”周沫說:“我和韓沉去帝都,不是陪他回家,單純只是我倆去那兒度個假。他可能要抽出一兩天回趟家。”
“這樣啊,”柳香茹發現是自己誤會,但還是覺得有些地方有點不妥,她轉向一旁,猶疑著望向周正。
周正迎上柳香茹的眼神,秒懂她的意思。
他問:“你和韓沉就這么去了帝都,卻不和人上門......萬一被韓家那邊知道......”
人都去了,也不說看看,怎么都會覺得沒禮數。
周沫:“看情況吧,現在情況本就是兩難,不是嗎?”
登門不是,不登門也不是。
周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韓沉需要,我會陪他一起回家。”周沫十分堅定。
韓沉回來時,剛推門便聽到了周沫這句。
他心下一暖,這股暖流又浮現于他的唇角。
他的沫沫一直都堅強懂事。
進來后,韓沉輕撫一下周沫肩膀,坐在她身邊。
周沫的視線也隨之移動,全部傾注在他身上。
韓沉:“別擔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周沫:“嗯。”
韓沉又對柳香茹和周正說:“叔叔,阿姨,也請你們放心,帶沫沫去帝都玩,是我的主意。以前她去帝都做交換生,但我不在,如果那時候我沒走,或許也不會有這么長時間的分離。她好不容易為我勇敢一次,我卻錯過了,我欠她的,現在想補上,所以帶她去帝都。一切都是我提議的,和有沒有禮數沒關系。”
柳香茹聞言,竟有點熱淚盈眶。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柳香茹說:“我們疼沫沫,你也知道。自家孩子,就怕在外面被人說三道四。誰要覺著我們沫沫不好,和我們說,如果真沒做好,我們當父母的自然會教育,但我們也不允許別人用自己的狹隘和偏見,去傷害她,故意找茬說她不好。”
“我懂,”韓沉說,“我保證,沒人會對沫沫說人很不好的話。”
周正也說:“韓沉啊,這些話,你可能都聽煩了,但我們一遍一遍說,就是......怕沫沫受委屈。”
“知道,”韓沉說:“周叔,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沫沫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要受委屈,也是他受。
然而周正的心并沒有因為韓沉的保證變得輕松。
“砰砰砰”。
包廂門響了。
適應生推開門作引,“女士,就是這里。”
“謝謝,”風塵仆仆的梁辛韻道謝。
侍應生溫柔一笑,自行退去。
“辛韻,你終于來啦,”柳香茹難掩喜色,立即上前迎上去,拉著梁辛韻一起入座,她問:“韓沉他姑姑和姑父怎么樣?”
梁辛韻無奈嘆氣,“他姑父今天情況好些了,就是他姑姑,拉著我還是哭,情緒一點沒好。”
“都能理解,”柳香茹說:“以前周正住院,我也是,夜里睡不著,莫名就是想哭,特別無力,也還好當時有沫沫在,有她陪我,我才沒那么難熬,要是沒有她,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來。那段時間,沫沫就是我的主心骨,每次覺得熬不下去的時候,想想自己還有個乖巧懂事的女兒,一切都沒那么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