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決無奈一笑,“你真是,夠了。”
牙疼。
韓沉笑問:“五哥你呢?你比我大一歲,我都結婚了,你還沒情況?”
韓決:“三哥和四哥還沒著落,我還早。”
韓沉:“三哥快了,翻年的事兒。四哥......”
韓決:“四哥怎么了?”
韓沉:“不提了。他現在遇到點財務問題,國外的生意做不成,估計也沒心思考慮這些。”
韓決想了想,說:“你知道為什么他國外的生意做不了嗎?”
韓沉搖頭。
韓決:“上頭出文件了,三伯的身份......直系親屬基本已經不能經商了,已經設立公司的,要經過嚴格審查,三哥這種國外的公司......審查起來怕是更嚴格,稍有不慎,國安那邊還要插一腳。”
韓沉蹙眉:“怪不得三哥這么窩火。”
這完全相當于犧牲自己大好的事業,給自己的父親讓路。
原本韓澤就對韓家安排他走仕途沒興趣,他喜歡經營,也喜歡做生意,并且挺有頭腦。
因為自己的父親,而無法涉足商業,去經營自己擅長且喜愛的事業,這對韓澤來說,未免太殘忍。
有得必有失是定律。
三伯得到如此高位,韓澤就是那個失去的代價。
兩兄弟又聊了一會兒,韓決看了眼時間,“我還有點事......”
話沒結束,韓決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接,猶豫片刻,他劃了紅鍵。
抱歉一笑后,“我還要去見個朋友,先走了。”
韓沉起身,“我送你。”
韓決制止:“不用,你和周小姐早些回去吧,你們明天不是還要出去轉?早點休息,玩的盡興。”
“嗯,五哥,再見。”
“再見。”
韓決拿了手機后,又看了眼周沫,“周小姐,再見。”
周沫連忙道:“再見。”
韓決沖著兩人微微頷首,隨后離開。
等韓決走后,周沫疑惑地看向韓沉,“你五哥挺注重禮數的,臨走前還特意和我打招呼。”
這也體現了韓決對韓沉的尊重。
周沫原本想著,有韓沉和他道別就夠了,他們是兄弟,這也不是什么正式聚會,有韓沉在,也能代表她。
畢竟他們現在是夫妻。
沒想到韓決還特意和她說一聲“再見”。
不可謂不給足了韓沉面子。
韓沉笑說:“我五哥就這樣。所以說我們其他幾個兄弟和他親不起來,但他也沒和我們疏遠,就是沒法像親兄弟那樣,沒規矩、沒障礙地相處。”
一切點到為止。
周沫:“真累。”
韓沉:“對于他來說,韓家是他的家,但也是讓他過上寄人籬下生活的地方。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我一直拿他當我五哥。而且......其實他待我沒有看上去那樣疏遠。”
記憶逐漸涌上,韓沉說:“以前闖過一次禍,我已經記不清是因為什么了,就記得我媽很生氣,滿屋子找我。我為了躲她想找個地方藏,剛好遇到要出房間的五哥。當時我想著別打擾他學習,我去別的地方,我五哥說‘進來吧’,我進去了。后來我躲在了他書桌下面,我媽來找,看我五哥在學習,問他有沒有見過我,我五哥說沒有。”
“之后,我就在他屋里一直待到我媽找我找急了,我五哥帶我下樓。我媽看見我,氣得要命,我還是沒逃過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