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信得過,我有自己的判斷,”周沫說:“假設最糟糕的情況出現,比如韓家人給韓沉施壓,讓他和我離婚或者非要讓我倆分開。韓沉其他幾個哥哥要么獨善其身,不插手不發表意見,要么支持韓家人的決斷,甚至成為助力人。畢竟我和韓沉的家庭背景確實相差很大,這沒辦法改變。所謂的愛情在現實面前就是如此不堪一擊,我也沒傻到僅僅憑著一顆愛他的心,就有本事與他背后的所有人為敵。我辦不到,也不想做。梁阿姨也警告過我后果是什么,我都明白。我能做的只有等韓沉,說白了,只能聽天由命。”
“況且,我爸媽也和我講過,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韓沉家里的問題,本就應該讓韓沉自己去解決,這是他該做的事。他自己一個人辦不到,肯定要搬救兵,”周沫抬眸,看向韓決,“如果你和韓沉其他幾個哥哥一樣,此刻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韓決淡淡一笑,不帶溫度:“幫你們我有什么好處?我就是簡單幫韓沉傳個話而已。”
周沫:“你接觸我,就是幫我們,你幫韓沉帶一個字給我,都是在幫他。不要不承認。”
韓決否認道:“我沒有幫你們。”
周沫笑了,氣笑的。
眼前這個男人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和以前的韓沉一模一樣。
她不再逼韓決承認,只笑說:“行吧。韓沉說什么了?”
韓決:“沒說什么,讓你等他。”
周沫:“和我想的一樣。有說等多久?”
韓決:“沒有。”
周沫點點頭,沒多言。
她想了想,掏出手機,“有人用韓沉的手機給我發了張圖片。”
韓決擰眉:“什么圖片。”
周沫點開圖片,將手機遞給韓決。
韓決只瞅一眼,便發現端倪,“這頓飯是前天晚上,家里人一起聚餐時的場景,我也在場。這個拍攝角度......”
韓決努力回想那頓飯時,所有人的座位,“是二哥。”
周沫一點沒意外,“哦。”
韓決:“叫韓沉回來的是二伯,拿走韓沉手機的是二哥。”
周沫:“他們想干嘛?有說明目的?”
韓決:“沒有。估計和韓沉的婚事有關。”
周沫:“可現在韓沉和我已經結婚了,韓家目前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接受,要么被迫接受。”
韓決:“你這么自信?”
周沫:“不是自信,是真的只有這兩個選擇。他們要接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不挺好?他們要被迫接受,大不了就只是不接受我唄,韓沉還是韓家的人,又不能把他趕出去。再說,如果非逼韓沉和我離婚,韓沉也不會答應,把韓沉逼得走上絕路,對誰都沒好處。”
韓決:“還真是。”
“先生女士,兩位的餐到了,”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給兩人布菜。
周沫道了聲謝,隨后便要大快朵頤,她實在太餓了。
然而餐廳給配的餐具是叉子,周沫用不慣,她招手叫來服務員,“能給我筷子嗎?”
服務員愣一下,表情僵硬,隨后又說:“好的。”
韓決蹙眉看她,不解道:“這是意面。”
周沫卻不在意:“不管什么面,最后不都要吃進嘴里?我吃面吃了快三十年,都用筷子。別人用叉子那是別人的事,反正我用筷子。”
韓決望著周沫突然陷入深思。
“你,還真挺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