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鴻德擰眉,嚴肅道:“你二哥有什么好管的?他比你聽話。要管也輪不到我管,還有你二嫂呢。”
韓池一時語塞,只能抿著唇聽教訓。
韓鴻德又問:“你昨天說,以??出去了,去哪兒了?”
韓池:“他們單位給的福利,說組織她們出去玩,去哪兒我也不清楚。”
韓鴻德:“她是你老婆,你都不帶問一句的?”
韓池:“我每天事那么多,回家這幾天都是我抽的時間,今晚回去,晚上還有個私人酒局呢,她做什么是她的自由,我要連她的事一起管,我累不累?”
韓鴻德氣急:“你!誰讓你管她了?我是讓你關心她!”
韓池:“我關心的還不夠?上下班有專人接送,回家不用做飯,也不用打掃,有阿姨。物業水電房租全是我在付,卡也給她了,想買什么她隨便買。前兩天她心血來潮買了輛車,我也沒說什么。”
韓鴻德一時說不出話來。
韓池說的也沒什么問題,確實做了不少。
比起韓濟來,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可晏以??和艾知音的態度,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韓濟時常在外,也沒見對艾知音有多關心體貼,艾知音卻很顧家。
韓池確實為晏以??做了不少,甚至為她悔婚,晏以??卻只來過韓家一次。
韓鴻德想不通,是不是韓家誰得罪晏以??了,才讓她態度如此冷漠。
思來想去,弄不明白,韓鴻德放棄,“多的不說了,你早點和以??把證領了吧。中秋不是有時間?中秋也行。”
韓池:“按著家里的規矩,不得算黃歷?等有個好日子再說吧。”
韓鴻德震怒:“我看不是以??不想領證,是你不想領證吧!”
韓池:“結婚是大事,得選好日子。您對韓沉說的原話,怎么到我這兒就趕鴨子上架,一點不講吉利不吉利呢?”
韓鴻德一拍桌子,“你!”
木桌上的杯碗盆盤一陣低低的“哐啷”聲。
艾知音聞聲,立即從廚房出來。
看到爺孫倆劍拔弩張的氣氛,她立即打圓場,說:“爺爺,大早上,生氣多不好,麟風今天都要走了,怎么也得讓他好好吃一口家里的飯吧,吃一肚子氣回去,您不心疼嗎?”
韓鴻德一擺手,“算了,不說了。他們六個兄弟里,就數這小子主意最正,也最聰明。他就是太聰明了,沒吃過虧。等他在外面碰一鼻子灰的時候,再看他什么樣?”
韓池心里也窩火,想要爭辯,站在韓鴻德身后的艾知音沖他壓壓手,示意他別說話。
只聽艾知音笑著說:“爺爺,有句話不是叫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您都說麟風最聰明了,聰明的人肯定福氣更多,宴小姐人家也是滬市大家閨秀,爸爸地位那么高,有點脾氣性格不是很正常?再說,上次人家來,您不是也見過了,人也漂亮,知書達理的,可能就是不習慣北方的氣候。最近要變天,今天就有雨,人家那邊還是艷陽高照呢。來這邊,待幾天,吃不慣,住不慣,又不是自己家,多難受。”
韓鴻德:“也是。”
艾知音勸道:“人宴小姐要想來,麟風巴不得給人帶回來呢,是不是麟風。”
韓池望著艾知音,眼神中盡是欽佩和感激之情。
二嫂艾知音給了這么大的臺階,他怎么可能不下,于是連忙承認,說:“二嫂說的很對。”
艾知音又說:“麟風,你也是,回去多關心關心宴小姐,閑暇時候學你二哥,買點花、禮物什么的,也浪漫一下。別總埋頭工作,宴小姐人本來就是大小姐,打小什么都不缺,你那些付出,人家可不一定能看得上。多多用心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