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情的本身出發,馮陽自作自受,沒毛病。
但韓鴻德也沒冷漠到一點不顧韓毓的感受,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所以最后保證,能給馮又晴的丈夫搞個國企的工作。
表面上看,這一下斷了仕途之路,以后走政場無望。
但誰都知道,企業才是油水最大的地方。
小中層,完全夠撈。
也算給了馮又晴的丈夫一個出路。
這就是韓鴻德想的“折中”的辦法。
所以,韓沉這事,韓鴻德肯定也有他的想法。
韓決的母親說:“要我說,你爺爺干脆別管算了,好好的一對小情侶,干嘛非要破壞他們。”
韓濟說:“如果韓沉不姓韓,和誰結婚都沒所謂,但只要是韓家人,每一個動作都要深思熟慮。”
說的再難聽點,都要從整個家族的利益去考量。
韓濟轉頭,看向梁辛韻,“四嬸,你可以聽聽五嬸是什么想法,她是韓沉的母親,對于韓沉的事,她想的肯定最全面。”
韓決的母親望向梁辛韻。
梁辛韻無奈道:“韓沉是我兒子,我當然希望他能和沫沫開開心心過自己的小日子,但......這事哪有這么容易?只能希望韓沉他爺爺盡量少干預韓沉的生活吧。”
她都不祈求韓沉的爺爺韓鴻德能贊同韓沉的婚事,只要別堅決反對,別強硬插手韓沉的婚后生活,就謝天謝地了。
得不得到韓家人的祝福無所謂,只要韓家人別來攪局就行。
幾人話聊到這兒,韓鴻德的臥室突然傳來動靜,幾人立即閉口不言。
韓鴻德拄著拐杖,一步一拐走來客廳。
幾人見他來,紛紛起身。
韓鴻德抬頭,看見韓濟也在,問:“身體好點了?”
韓濟:“好多了。”
韓鴻德:“以后多回家住,遇到個頭疼腦熱都有人照顧。”
韓濟十分恭敬地回答:“知道了。”
韓鴻德坐在了他往日最常坐的一張單人沙發上,他壓壓手,眾人坐下。
“韓決呢?”他問:“不是說晚上要走?具體什么時候?”
“沒說,”韓決的母親說:“好像在等什么電話,工作上的事,說是接到電話就出發。”
韓鴻德不行,“放著假,各個機關單位都沒人,他哪兒來的工作電話。”
艾知音打趣道:“爺爺,不是工作電話,那肯定就是私人電話,定策又不是胡來的人,平日里也是家里單位兩點一線,說不定接完這個私人電話,您又多個孫媳婦呢。”
韓鴻德眉目一轉,“他有情況了?哪家的姑娘?”
韓決的母親立即解釋:“哪兒來的什么姑娘,爸,您別多想,沒有的事。”
韓鴻德:“怎么還沒有?他都多大人了?”
艾知音也說:“就是,四嬸,韓沉比定策小一歲呢,都結婚了。”
在場人,包括韓鴻德:“......”
誰都知道艾知音這是趁機揶揄順帶提醒韓鴻德,韓沉還在樓上關著呢。
但除了艾知音,這話在場人真沒一個敢說。
反觀韓鴻德的表情,閃過一絲尷尬地不自然后,他恢復如常。
像沒聽到艾知音的話一樣,他轉了話題,“晚飯什么時候好?”
艾知音:“劉嫂正在準備,爺爺您想提前吃?我告訴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