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邰凝。
“你怎么回來了?”她問。
“回來幫我導師去人事拿材料。”周沫答。
“人事的覃老師懷孕了,今天去做產檢,應該不在。”邰凝說。
“這樣啊......”周沫看眼前方樓梯,人都不在,東西也拿不到,“我下次再來吧。”
周沫剛走出行政樓。
剛巧,任淮波路過行政樓門口。
兩人打了照面。
“你怎么來了?”任淮波一愣。
隨后,邰凝從周沫身后走來,任淮波面色突然緊張。
“你們倆......”任淮波看到這兩人在一起,頓時想到之前在褚霞辦公室,袁教授將他從褚霞那里分到了邰凝這兒的事。
當時邰凝手里的U盤他看著很熟悉,后來才想起來,那分明就是周沫的。
邰凝之前能那么得意,以至于后來他被分到邰凝手下,受盡折磨和委屈,都是因為周沫,在暗中幫邰凝。
他輕哼一聲,冷眼看著周沫和邰凝,“你們倆又在密謀什么?覺得我現在過得還不夠慘,還想針對我?”
周沫懶得看他,只剜他一眼,不耐道:“我們只是偶然遇到,你別小人之心。”
“我小人之心?”任淮波冷笑,說:“我兩個舅舅被韓沉家害的那么慘,他二哥為了封口,逼我二舅跳樓,到底誰小人之心!”
“你想討債,去找欠你債的人,你和我叫囂沒用,我不欠你!”
“難道不是你和韓沉把他二哥從帝都叫來的?不然為什么突然我大舅就被查了?”
“你大舅自己犯了事,還賴人家查?真會倒打一耙。”
“你!”任淮波氣憤上頭,就要抬手。
邰凝立即上前,將周沫往后拉了一把,提醒任淮波說:“這里是學校,你敢動手試試,小心背個處分。”
“處分就處分,都到現在這份兒上了,你覺得我還會怕處分不處分?”憤怒已經讓任淮煞紅眼,他一把拉過周沫胳膊,另一手連帶著周沫的頭發一起掐住。
周沫頭皮被扯得生疼,脖子被人卡住,喉嚨間像堵了東西,她有強烈的想嘔吐的感覺。
她伸手去掰任淮波的手,然而滿腔怨氣和仇恨的任淮波就像著了魔,發誓要掐死周沫。
他口中還不住地喃喃,“都怪你,都怪你,我大舅沒了,我和我媽以后該怎么辦?都怪你!”
“你撒開,”邰凝上前,想將任淮波推開,“你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你報!反正我早也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還不如大家一起死!”
邰凝只想著先救周沫,著急忙慌之下,她看見周沫肩膀上背著的帆布包掛在她臂彎,很有垂度,重量應該不輕。
她情急之下,搶過周沫的包,猛地一甩,砸向任淮波的臉。
任淮波猛地后仰一下,周沫帆布包的帶子斷了一邊,包里的東西飛了出來。
臉上的痛讓任淮波瞬間撒手,周沫被扼住的咽喉也瞬間通氣,她大口呼吸。
“抱歉,”邰凝沒想到包帶子會斷,她連忙問周沫:“你沒事吧?”
周沫搖搖頭,開始劇烈咳嗽。
邰凝拍拍她的背,她二話不說報了警。
聞訊趕來的老師們詢問現場的情況,任淮波想跑,硬是被邰凝攔住。
在場人多,任淮波也沒跑了。
所有人都關心周沫的情況,周沫回想剛才任淮波掐著她脖子的一幕,后背有點涼。
他竟然能極端成這樣......
“我沒事,”周沫擺脫眾人,立即開始撿灑了的還沒撿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