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周沫問。
“我四哥和人動手,頭被人用酒瓶砸了。”
“啊?”周沫驚訝:“他沒事吧?”
“沒有。”
“怎么回事?怎么還和人動上手了?”
“他說是喝了酒,和別人發生了口角。我也沒見到那些人,他自己來的醫院。”
彼時剛好韓沉快下班,接到韓澤的電話,便去了急診。
“你也沒問清楚點?別留下什么后患......”
“放心,”韓沉說:“論打架,我四哥不可能吃虧,這種事他肯定自己能處理好。”
就是對方估計要遭罪一些。
韓澤從來都不是個甘于吃虧的人,不然家里逼他放棄國外的一切,也不至于讓他受到如此打擊。
因為這虧,吃的韓澤無法反擊。
“你是他兄弟,也沒多問幾句,關心一下嗎?”
“就是因為兄弟,才不會多問,”韓沉說:“如果他想說,肯定會主動告訴我,就像今晚,他告訴我你去BLUE遇到他的事。”
周沫握著筷子的手頓住,“他說什么了?”
韓沉:“他說你聰明。他酸了你一句,你也不回嘴,還忍著脾氣。”
周沫疑惑:“原來他真是故意的。”
韓沉:“你別多想,我四哥就那樣,你也不是頭一次見他。”
周沫:“我知道,也能感覺得出來,他不是很喜歡我。和你二哥一樣。”
韓沉:“抱歉......我的家人......讓你困擾了。”
周沫:“沒關系,反正也不常見,這事就過去吧。”
韓沉:“嗯。”
兩人吃了飯。
周沫還沒從洗漱間出來,韓沉便迫不及待擠進來。
今日的韓沉,行動多于話語。
人像是牟著一股勁兒,甚至,他還咬了她。
周沫怕疼,連忙推開她,然而鎖骨下方還是留下了痕跡。
在某些事上,經過周沫的規勸,她已經很久不曾感覺酸疼,今日的韓沉大有恢復如初的勢頭。
甚至,在最動情的時刻,他低低的聲音,帶著無奈,在她耳邊呢喃。
“沫沫,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身體合適,我們要個孩子好么?”
周沫不解地看他,“說什么傻話。我要是能生,我也想要孩子。”
韓沉緊緊抱住她,滾燙的胸膛壓著她后背。
“我想要兩個。”他聲音很小,底氣略有不足。
周沫笑了,“我不想,一個都夠我受了。”
韓沉:“那就要一個。我不貪心。”
周沫調侃說:“還說不貪心,現在都開始和我要孩子了,你以前怎么說的?說不催我,尊重我的想法,現在嘞?你這言行完全不合一吶。”
韓沉頭埋在她耳后的頸窩,“你就當我是個貪心的男人吧......”
周沫:“嗯。那我也要當貪心的女人。”
韓沉:“你想怎么貪心?”
周沫:“以后你和孩子,都歸我管。”
韓沉笑了,“沒問題。”
他熱情地啄了下周沫臉頰,“關于孩子,你有一點,很打動人。”
“什么?”周沫問:“同意為了放棄學業,和你要個孩子?”
“不是,”韓沉說:“這也算其一吧,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你從來沒說過‘給我生孩子’這種話。你應該能懂,這句話里,包含了怨懟、指責、不滿等所有消極情緒,甚至把孕育下一代視為一種罪責,并把這種罪責推到了我身上,好像我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