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給出的自己意見后,又勸他趁機和沈導再商量商量,畢竟沈導才是最權威的。
齊延說往后,再也不考慮感情上的事了,要好好搞學業,以后畢業了早工作早掙錢。
周沫調侃說:“你還需要掙錢吶?你不是不好好學習,就得回家繼承家業的那種?”
齊延:“家里的產業還輪不到我管理。我大伯、我爸都在等我哥往深了走,等走到一定高度,上不去了,再讓他回來管公司。”
周沫:“那為什么不直接讓你哥管公司?這不是繞遠路了么?”
齊延:“我哥自己想走仕途的。以前我不懂,后來漸漸明白了。國內的環境......想經商,你不和有關部門的人搞好關系,就別想做好生意。想和人搞好關系,也講入門門檻的,中間人得剝你一層皮,你想找的人還得剝你一層皮,你找的人他手下那些跟著他混的,還得再‘照顧’一番。與其點頭哈腰求人辦事當孫子,不如自己直接當爺,你說呢。”
周沫有點明白了。
“早聽說一些退休干部被某些私企返聘,做管理人員,想來也不單單是和那些人的管理能力有關,畢竟在職期間積攢的人脈,就是一筆不菲的資源。”
“對嘍。”
齊延給周沫倒了酸梅汁。
他們的菜也陸陸續續開始上。
齊延拆餐具,準備大快朵頤。
周沫剛想提醒小心竹筷子起刺扎到手,抬頭之間,余光中陡然落入熟悉身影。
那人埋著頭,緩緩下樓。
她外套一件卡其色呢絨大衣,腰間系帶打著蝴蝶結,內里是黑色中高領的打底衫。她一手拎著PRADA標志的包,另一手插在風衣口袋里,似乎在沉思什么。
那身裝扮一看就不是東江人該有的裝扮。
這天寒地凍的,穿著單薄成那樣,看著就冷。
周沫都開始穿棉服羽絨服了。
“宴小姐。”周沫提醒。
齊延聞聲轉頭,驚訝道:“真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