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周沫也愿意成全韓沉。
這次晉升,對他來說,也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他為了和自己在一起,選擇長居東江,自己就不能成為他事業上的阻礙。
周沫也想看著韓沉在遠離家族庇佑的地方,靠著自己的力量,腳踏實地,一路披荊斬棘,事業步步高升。
她不想韓沉受到韓家的干預,同時更不想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對他陷害刁難。
尤其是妄圖利用她來為難韓沉、刁難韓沉的人。
她統統都不允許。
之前被任淮波勒住脖頸,周沫一度將齊潭視為救命稻草。
后來齊潭瘋狂讓她去醫院,去叫韓沉過來,周沫便不得不起疑心了。
叫韓沉來能干嘛呢?
是想讓他因此放棄參加晉升答辯,還是有什么更深的圖謀?
比如,在東江一無所有的韓沉,為了給她報仇,為了幫她解決后顧之憂,直接去找韓家,再動用家里的力量,然后繼續和韓家牽扯不清?
韓沉好不容易從家里脫離出來,周沫怎么忍心看他為了自己,轉身又投入韓家那個大染缸里。
尤其,齊潭出現的地方太過詭異。
之前在湘濱雅麗的時候,有齊延就算了,畢竟是齊潭的弟弟。
現在在世紀嘉苑,還有齊潭的影子,并且還是段峰家......
周沫不想陰謀論,但一切都在逼著她往陰謀論上去想。
回到苑尚居。
柳香茹和梁辛韻已經在家里等候。
見周沫平安無恙歸來,柳香茹的心才徹底放下。
“我看看,那個任淮波怎么傷的你,”柳香茹心疼吶,自己的女兒,平日里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臟點累點的活兒都舍不得讓她做,今天卻被人用繩子勒住,差點勒死。
要命嘞。
她實在想看看周沫的傷情,不然不放心。
周沫穿的是中領的毛衣,剛好領子能蓋住傷痕。
柳香茹說想看,梁辛韻也眼巴巴望著她。
周沫脫了外衣,將毛衣的領口拉下來。
脖子前面一道紅色的紅印,帶著淤腫。
柳香茹心疼,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天靈蓋都是涼的。
“疼不疼?”柳香茹問。
“之前有點,現在好多了。”
梁辛韻安慰母女倆,說:“我那兒有藥膏,給沫沫抹上,沒幾天就能好,也不留印子。你們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拿。”
說著,她去了對門。
柳香茹拉著周沫坐到沙發上,擔心地問周正,“那個任淮波呢?關起來沒有,再別出來禍害人了。”
“關起來了,”周正說:“這次他情節挺嚴重,應該能判。”
“能判這事就了了么?”柳香茹不服氣,“他可是想要我們沫沫的命。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沒了,我......”
說著說著,柳香茹又氣又委屈,不自覺想哭。
周正連忙坐在她身邊,拍拍她肩頭,安慰說:“沫沫都沒哭,你先哭起來了。今晚咱們好好陪陪沫沫,小姑娘家嚇壞了,咱們當父母的這時候可不能軟弱,現在正是沫沫最需要力量的時候。”
“嗯,”柳香茹抹掉眼淚,將周沫抱住。
這可是自己的女兒,她當媽的能不心疼,能不堅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