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周沫也被韓沉手機的消息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一旁的人正抱著手機發消息。
周沫問:“工作上又有什么急事了?”
她說著,人湊過去,也想看看。
韓沉騰出一只手攬住她,“工作上的事,說是,也不是......有個驚天大瓜,你不是愛吃瓜么,給你看。”
他將手機遞給周沫。
周沫好奇地接過。
仔細看完凌越彬和韓沉的對話,周沫突然喜上眉梢:“這是不是說......你這次晉升,有機會了?”
韓沉:“先別高興太早,還要看醫院這邊的態度。”
周沫:“事情都鬧這么大了,要是不來點嚴厲的處置,怎么服眾?”
韓沉:“段峰后面還有齊潭呢,要不是有齊潭給他作保,出謀劃策,他的晉升之路也不會這么順利。”
周沫將手機還給韓沉:“所以你想......連齊潭一并處理了?”
韓沉:“現在我還沒對付他的辦法。需要等梁東巖和五哥那邊的消息。”
周沫:“先不管他,反正這次我要等著看好戲。我感覺,醫院肯定會棄車保帥,段峰這次晉升要涼涼。”
韓沉笑笑,并未多言。
他并不這么認為。
如果一個小舉報就能讓段峰徹底翻車,一點翻身的辦法都沒有,也太小看了姚復光和齊潭。
周沫心情大好,可好著好著,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我不是虧大了?”
“怎么虧了?”
“虧我還想著你晉升失敗,給你準備驚喜,還......”周沫羞憤,秀拳捶了一下韓沉胸口,“你現在可好了,又有了晉升機會,還享受到了我給你的‘驚喜’。”
韓沉故意裝糊涂,“你說哪個‘驚喜’?”
周沫又捶他一拳,咬牙切齒道:“你說呢!”
韓沉:“我晉升失敗有驚喜,晉升成功反而沒驚喜了,是么?那我寧愿天天晉升失敗,這樣是不是天天有驚喜了?”
周沫氣急:“你......沒個正行兒。”
“對你干嘛要正行?”韓沉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湊到她耳邊,緩緩說:“我對你,只有邪念。”
他唇角是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
周沫看見他眼里濃濃的得意,心跟著顫了一下。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兜頭被被子罩住。
她再次被某人蠶食鯨吞。
某人對某事樂此不疲。
周沫都有些不耐煩了,某人卻還是不罷休。
還自有一套自己的歪理邪說。
他說:社會中的男性大多時候都是隱忍不發的。他們從小被教育要勇敢、要不能流淚、要萬事自己扛。成年后,他們的情緒很多時候都是被隱藏的,無法像小姑娘一樣,難過就哭,沮喪了可以盡情找人傾訴。女人的情緒垃圾多是外放的,男人多是內斂的。并且這世上供他們用來宣泄情緒和壓力方式少之又少。此刻被周沫厭煩了的事,就是其中之一,甚至可以說是最佳的手段。
他還說:就算一個家庭再糟糕,妻子對丈夫有再多怨言和不滿,甚至惡語相向,只要在某事上足夠配合,男人大多時候都能忍受,不會計較自己當對方情緒的垃圾桶。
周沫睨他:“我讓你當垃圾桶了?”
韓沉笑著吻她:“沒有,你是我最理想的妻子,沒有之一。我當初眼真光好,頭一眼看中你,就想把你占為己有。我說真的,不開玩笑,真的是占為己有。”
從小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想要什么,哥哥們都會應給盡給,韓沉從來沒有對什么東西產生過執念。
或許是因為他想要的都太輕易得到,沒什么難度,讓他喪失了對某件事特別的執念。
唯獨周沫,他從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心里就生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