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背后的齊潭才是值得關注的重要角色。
就算要對付段峰,也要先解決了齊潭才行,不然做什么都是徒勞。
飯局結束。
韓沉載著周沫回了家。
凌越彬這次沒再死皮賴臉蹭車,自己乖乖打了車回去。
路上,韓沉見周沫不似往日活潑,她視線一直望著前方,神情是一副游離模樣。
“怎么了?感覺你今天一直話都很少,”韓沉問:“是不習慣陪我參加這種同事的聚餐?”
“不是,”周沫說:“凌越彬和徐益德都是熟人,哪有什么不習慣。”
“感覺你今天怪怪的,”韓沉問:“是不是看見齊潭,又想到那天任淮波的事了?”
“......有點兒,”周沫望向看韓沉,“其實......有個點,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
“為什么,那天好巧不巧,就是齊潭上樓的功夫,任淮波就來了......”周沫:“我覺得我有理由猜測,這都是齊潭設計的。”
“別想那么多,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工作,然后保持好心情,等著過年,”韓沉說:“其他事,全部交給我。包括你對齊潭的懷疑。”
“那我要提前報了私仇怎么辦?”
“什么報私仇?”
“我之前說去洗手間,是假的,”周沫說:“我其實去找了齊潭。”
韓沉緊張,“你找他做什么?”
“我甩了他一巴掌。我懷疑幕后黑手就是他,只是沒證據。他差點害死我,我甩他一巴掌都是輕的。”
“你......有點沖動了,”韓沉說:“我認同你對這個案件的思路,我也覺得齊潭肯定不簡單,但現在不是出手的時候,說白了,咱們沒證據,而且......齊潭的動機不會只是幫段峰這樣簡單,你要真出事,這就是命案了,查起來,他難逃其咎。我手里沒有能按死他的牌,貿然行事,只會讓咱們的處境更被動。”
“我知道,但我沒法忍,”周沫說:“看著要我命的人還和朋友一起聚餐吃飯......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所以我只甩了他一巴掌,他要不服,我讓他也甩我一巴掌。”
“你......”韓沉真是服了她,他趕緊停車,掰過周沫的臉檢查,他幾乎咬著牙問:“他打你了?”
“沒有,”周沫摘下韓沉的手,“我也怕問多了打草驚蛇,把他逼急了,所以......我只問了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他怎么說?”
“他說沒有。”
韓沉冷笑一聲,“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呢?”
周沫蹙眉:“我感覺不像假的。但......誰又能說得準呢?我現在,已經完全不信他了。”
去見齊潭,周沫只是忍無可忍,咽不下心中的一口氣。
那一巴掌,是給自己打的,也是替韓沉打的。
不論別的,單單他和段峰沆瀣一氣,在晉升一事中搞小動作,就別賴她甩這一巴掌。
不遵守公平規則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