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楠走進包間。
助理幫他脫了外套,擺好椅子。
他對面。
韓澤一臉不屑地白他一眼。
“夠講究啊,這里不是帝都,你講究,也沒人看。”
“誰說的,”陸之楠抬手。
助理將菜單遞給他,“剛才進門的時候就遇到一個最佳的看客。”
“誰?”
“陸之樞。”
韓澤愣一下,“他也在?”
陸之楠:“不止他在,你那個叫韓沉的弟弟,應該也在。”
韓澤心中踟躕,“說吧,這次想讓我做什么?”
陸之楠:“你不應應該問......這次我會開多少價嗎?”
韓澤:“我要先知道你這次要對付的,是不是智繁。”
陸之楠:“如果是呢?”
韓澤:“智繁的老板可不是只有陸之樞一個人,我弟弟韓沉也是股東之一,我不可能做傷害他的事。”
陸之楠:“上次是兩百萬,這次我開一千萬。也不干?”
韓澤猶豫了。
陸之楠笑說:“你那個弟弟韓沉,是個大夫,智繁對他來說能有多大用處呢?他頂多在里面做顧問,大不了......我聯系其他公司,讓他去其他公司做顧問,保管價格比他在智繁高。”
“為什么?”韓澤想不通,“為什么你要針對陸之樞?”
“不是誰都能想你們韓家的兄弟一樣兄友弟恭,”陸之楠笑道:“我們家......沒有這種說法,只有勝者為王。敗者嘛......會永無翻身之日。”
“你何必呢?”韓澤說:“陸之樞失去博簡已經遭受一次重擊,現在智繁還在起步階段,都不說到A輪融資,能不能活過明年都不好說,等他壯大起來起碼要達到上市的標準吧,現在他那小作坊似的公司,能對你有什么威脅?”
“潤和兄,你可不是優柔寡斷、愛管閑事的人,怎么現在連我的事都要插手了?”陸之楠收了笑臉,“我們之間,當初約定好的,只是合作關系。你需要錢,我需要幫我處理陸之樞的人,可沒說做交易還要告知對方為什么要做這筆交易。遵守約定,好么?”
韓澤一時無話,“如果這樣......那我拒絕和你談這次的交易。”
陸之楠一愣,“為什么?為了你的兄弟?”
“不只因為韓沉......家里有情況了......”韓澤面色十分難看:“上次能順利幫你,是因為我二哥在東江,我隨便開口說想認識什么人,他能直接給我牽線搭橋做背書。這次他沒法給我做背書了,而且......他調任了,新上任的地方......不允許他做這種事。”
陸之楠一聲冷哼,“我以為你們韓家有多大本事呢?做起事來畏首畏尾,浪費感情,枉費我特地從帝都飛來一趟,你竟然就給我這個答復。”
韓澤:“當時在電話里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你非要過來親自找我談。這就是我的答案。”
陸之楠:“既然這樣,這次咱們的交易就失敗了。如果你有意回心轉意,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知道——你很需要錢,而我......剛好有的是錢。”
韓澤心中一滯,一時間連呼吸都屏住了。
陸之楠笑笑:“點菜吧,我要這個、這個、這個......今天這頓飯我請。”
隨后他將菜單交給韓澤,“看來今天咱們這頓飯要吃久一點了,你應該不想出去之后撞到你的兄弟吧?沒關系,我今晚也不想見陸之樞,可以陪你。”
韓澤翻著菜單的手不自覺捏緊菜單頁。
......
海薇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