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猛地向前倒過去,又被安全帶狠狠勒回來。
再抬頭,陸之楠已經推開車門,從卡宴上下來。
沈盼被他莫名其妙的別車搞得一肚子火。
他不要命,她還要呢。
火速結了賬,沈盼推門下車。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沈盼看著眼前的個頭高她許多的男人,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陸之楠卻一點不因為沈盼不客氣的話有絲毫惱怒,他反而笑問:“蛋糕好吃嗎?”
沈盼陡然凝滯,“蛋糕是你送的?”
陸之楠:“不然呢?你以為是我那個榆木腦袋的哥哥?”
沈盼突然意識到之前種種不對勁,“花也是你送的?”
陸之楠微微挑眉,“嗯哼,喜歡嗎?”
沈盼猛地后退幾步,防備地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沒想做什么,”陸之楠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想這么做,就做了。怎么,你不喜歡?”
沈盼膈應得要命,她很想問陸之楠一句,他是不是腦子長痔瘡了,但這話除了激怒陸之楠之外,沒有任何威懾力。
她只能耐著性子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不出來嗎?”陸之楠突然俯身,“我想追你啊。”
“......”沈盼黑著臉瞪他:“我已經和你哥哥陸之樞領證了。”
“哦,不就是一張結婚證,能有什么保證?”陸之楠問:“他那個人無趣得很,也不懂浪漫,哪有我有意思......而且......你不覺得,我比我哥帥多了?那天在‘逐鹿中原’遇見,你瞧瞧他,穿的是什么玩意?一點品味都沒有。
“......”沈盼臉更黑了。
她心說,陸之樞穿的都是她買的,也是她搭的......
“你難道不覺得,我更應該討女人喜歡一點?”陸之楠又說:“對了,有些事,不知道我哥告訴過你沒有?你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他上大一就帶女生出去開房了。后來在京航做總經理,他還和她的秘書走的很近......別的不清楚,但他們出差從來都住同一間房......你應該能體會到......他——不、生、疏。”
陸之楠故意將后面三個字說得很緩慢,生怕沈盼反應慢,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沈盼又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陸之楠在說什么,更知道陸之楠的目的。
他在挑撥離間,他在動搖她對陸之樞的心。
雖然沈盼深深地知道這一點,但她的心還是被陸之楠的話刺傷了。
從和陸之樞交往的時刻開始,她就有預料,陸之樞的年紀長她許多,并且他是在床上告的白。
彼時她是小透明,被陸之樞的嫻熟的技術“捉弄”,讓她找不著北。
但她知道,她愛眼前的陸之樞,所以即便在被欲望控制的非清醒的時刻,她依舊選擇回應他的表白。
從身到心,始終如一的回應。
她曾想,她愛的是現在陸之樞,將來的陸之樞,而以前的陸之樞,和她毫無瓜葛。
既然喜歡,為什么要和他的過去計較呢?
他人都不在帝都了,再聊起以前的經歷,除了讓自己、讓他更痛苦和難受之外,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