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說:“還是去年元宵節,我來您家里做客。”
柳香茹這才記起來:“對對對。”
轉而她將視線移到沈助身上,“這就是你弟弟吧?真壯實。”
沈助禮貌道:“阿姨好。”
沈盼:“柳阿姨,我弟弟......成績不太好,補課的事......”
柳香茹:“交給我吧,別擔心。現在的孩子,個個都聰明著呢,家長干著急沒用,我搞教育這么多年了,肯定給你教好嘍。”
沈盼感激道:“謝謝您了。”
家里難得來客人,柳香茹歡迎都來不及,立馬張羅著搞了一桌菜。
周沫心說,她這哪兒是求柳香茹給沈盼的弟弟補課,分明是好客的柳香茹可算逮著客人來了。
吃完飯,周沫和沈盼在廚房收拾。
柳香茹則給沈助講高中數學該如何學習。
廚房收拾好,周沫又帶著沈盼去了自己房間。
合上門。
沈盼蹙著眉頭,對周沫說:“剛才那輛白色SUV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周沫:“你確定?”
“確定,”沈盼頭有點疼,昨晚發燒后感覺現在還沒退去,她其實還有點低燒,只是為了沈助補課的事,一直挺著。
此刻,她越想這些,越頭疼。
“嘶——”沈盼感覺太陽穴在抽搐。
“怎么了?”周沫擔心地問。
“頭疼。”
“怎么回事?”周沫扶著沈盼坐在自己床上,“感冒了?”
“嗯,”沈盼說:“昨晚發燒了,感覺現在好像又燒起來了。”
周沫連忙摸了摸沈盼的頭,“有點熱。”
但不是很燙。
“我去給你體溫計。你躺著休息會兒。”
“沒事,”沈盼說:“沒多大事兒,也不是特別難受,就是有點頭疼腦熱,等沈助結束,回去我再好好休息。”
“行,我給你倒點熱水,”周沫說:“你是不是最近凍著了?最近又降溫了,年關前頭,溫度一天一個樣。”
“嗯,”沈盼說:“昨天出門,穿少了。”
“多穿點兒,”周沫叮囑,隨后又問:“是不是陸之樞舍不得給你買衣服?”
“胡說什么呢,”沈盼笑道:“我家陸之樞可比你家韓沉會疼人。”
“以前可能是,現在可不一定呦,”周沫說:“韓沉現在改變越來越大,我感覺都和剛結婚時候的他,是兩個他呢。”
“都這樣,哪有什么一成不變,”沈盼說:“我剛認識陸之樞的時候,他不還覺得我這人,拜金又虛榮么,現在不照樣乖乖穿我買的打折衣服。”
“也是,”變好可比變壞要好多了,周沫越想越心滿意足,“我去給你倒水。”
再回來時,沈盼坐在她椅子上,趴在她書桌上,看她貼在正對面墻上的一張明信片。
“這么多年了,你還留著TVXQ的東西呢?”沈盼問。
周沫將水杯放在她身旁,“都是青春吶,舍不得扔,我就挑了最喜歡的一張掛這兒,剩下的海報、專輯、周邊,全在地下室呢。對了,當時韓沉還幫我買過好幾張。”
沈盼突然生了好奇,“韓沉還幫你追過星呢?”
周沫:“是啊,現在想想,也挺不可思議的。”
沈盼:“難道你那時候沒覺得他對你用情至深?他為你做過不少事吧,你是怎么忍心讓這么一個愛你的人離開的?”
周沫:“那時候太小了,年齡、閱歷都尚淺,說喜歡,是真的喜歡,但......就是不成熟。”
自以為是的裝大人,顯得自己很成熟。
其實......什么都不是......
她一邊自己腦補和韓沉不可能有未來,繼而勸誡自己理智,早分手早脫離苦海,另一邊......她的感性告訴她,她沒法做到大大方方就此讓韓沉離開。
痛苦始于矛盾。
加上,她當時還有點逃避型人格。
最后,事情的發展就變成后來的那樣了。
在韓沉離開東江之后,周沫其實也反思過自己,是否過于獨斷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