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鴻德:“不用瞞我,我都知道。不然我不會讓你去駱家。”
韓決心中打鼓。
韓鴻德好整以暇問:“你和駱芙,私下往來很頻繁,是不是?”
韓決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攥緊,他不知道韓鴻德這樣問的緣由,更不知道自己該給出怎樣的反應才算正確答案。
大腦飛速運轉后,韓決自認為說謊已經無任何意義,只能實話實話。
然而說實話,才更讓人緊張。
“爺爺,我不是有意和您作對,也不是故意去接近駱小姐,更不是有意敲韓沉或者四哥的墻角,我......”
“我沒有說你做錯了,也沒想責備你什么,你是什么樣的孩子,這么些年我也了解。我只是想問問你的情況,”韓鴻德說:“你們現在都大了,連結婚這種大事都不和家里人商量,自己偷偷和人領證。”他的眼神伴著話語不咸不淡掃過韓沉。
韓沉一時有點無地自容。
韓鴻德又說:“定策,有看著喜歡的姑娘,就抓緊機會吧。”
韓決不懂韓鴻德的心思,只能提心吊膽地應和說:“知道了,爺爺。”
韓鴻德:“別怪我啰嗦,人老了,就這個毛病。”
韓決:“不會的。”
韓鴻德招呼道:“吃飯吧,吃飯要緊。”
然而這頓飯,韓決完全食不知味。
他無法揣測韓鴻德席間這番問話的用意,更摸不透韓鴻德對他和駱芙私下往來頻繁一事是何種態度。
向來沉穩冷靜的他,頭次遇到如此讓人捉摸不定的狀況。
午飯結束。
各位長輩該離開的離開,該上樓的上樓。
艾知音將嚷嚷著瞌睡的韓皓軒哄睡著,下樓來廚房看餐后是否收拾妥當。
剛進廚房,卻見洗碗池前站著男人,他正挽起袖子,在水龍頭下沖著碗。
“定策?”艾知音詫異道:“怎么你在洗碗,劉嫂呢?”
“最近過年她挺累的,我讓她去休息了,”韓決沖好碗筷,放進烘干機,回頭笑說:“二嫂,你也去休息吧,家里的事都是你在忙,怪累的。”
“這才哪兒到哪兒,”艾知音笑著拿過一旁的圍裙遞給他,“系上吧,小心衣服弄臟。”
韓決接過,“我以為你會和我客氣一番,不讓我洗,你自己來呢。”
艾知音:“難得見到韓家的男人下廚房,我不得好好瞻仰瞻仰?”
韓決臉有點紅,艾知音的話,搞得他好像什么稀有動物一樣。
艾知音問:“圍裙,會系?”
韓決:“嗯。”
艾知音沒插手,雙手環臂,站在門口繼續直愣愣看著韓決。
韓決系好圍裙,背過身繼續洗碗。
幸好洗碗臺靠著墻,他不用面對艾知音像看動物園的大熊貓一樣看他的眼神。
“烘干后別忘了消毒,”艾知音提醒。
“知道了。”
“你是除了‘知道’兩個字,就不會說別的么?”艾知音言語中帶著調皮的戲謔,她說:“你和爺爺說話也這樣,他說什么,你都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