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多想,”韓濟說:“我真的只是好奇,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艾知音想了想,“和你差不多吧。”
韓濟陡然一僵,心被微微撞了一下。
隨后艾知音又補充說:“但應該沒有像你這么濫情。”
韓濟只覺得,自己剛漾開的心花,突然合上,隨后又沉入谷底。
“我也不好描述,”艾知音說:“何況喜歡就是喜歡而已,又不是非要在一起。”
“是嗎?”韓濟笑道:“精神出軌,也算出軌吧。”
艾知音擰眉,“喜歡不喜歡又不能控制,人只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只要彼此保持敬重,克己守禮,不違背道德,知道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不能算精神出軌吧?”
韓濟:“你是在為自己做解釋么?”
艾知音:“解釋什么?你想給我安一個精神出軌的帽子?好讓肉體出軌的你心里平衡一下?”
韓濟:“......”
艾知音:“我說沒有就沒有,我的感情全部終止于結婚之前,結婚后,我沒有做過絲毫對不起你的事,包括你說的精神出軌,我也沒有。”
韓濟:“抱歉,是我的問題太尖銳了。”
艾知音:“沒,這樣把話說開挺好的。免得你因為自己丑事敗露,卻對我疑神疑鬼。”
韓濟無言。
雖然艾知音的話十分不順耳,但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原本這一切不該發生,而他卻讓這一切發生了。
他是罪魁禍首,就該料到,現在處處被艾知音嘲諷的一天。
艾知音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留,一點情面也不講,但凡在能提及到他出軌的事時候,總要拎出來說一下,就像鈍刀子砍肉,又疼還折磨人。
只要他敢受不住,只要他敢叫囂一句,艾知音絕對會下車走人,且再不可能和他有心平氣和的交流。
他調轉車頭,車子去了另一個方向。
艾知音瞧見方向不對,她問:“不去公寓了?”
“不去了。”
“那去哪兒?”
“帶你去看我的世界。”
艾知音呆愣著,完全不明白韓濟什么意思。
直到車開到了郊外一處健康管理中心。
韓濟的車子剛停到停車場,便有識相的小哥從移動灰色二層樓里出來,上前熱情道:“領導,您來啦。”
“嗯,”韓濟應一聲,將車鑰匙拋給他。
“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小哥諂媚地笑著問:“保養是單做,還是來全套的?”
說著,眼神還瞄向韓濟身旁的艾知音。
艾知音接受到男人眼里不懷好意的打量,她刻意往韓濟身后站了站,避開那人視線,假裝環顧周圍風光。
“全套吧,今天有的是時間,”韓濟說。
“沒問題,一會兒,東西都給您送到您常去的那屋?”
“送來吧,再拿兩瓶酒,要上個月存在這兒的那兩瓶。”
“好嘞,”小哥拿出對講機,用陌生的方言講了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隨后又笑著和韓濟說:“領導,房卡都準備好了,您直接去就行。”
“嗯,”韓濟轉身拉起艾知音的手,牽著往二層樓里走。
處于陌生的環境中,艾知音有點緊張,身邊唯一熟悉的只有韓濟,她只能任憑韓濟拉著自己,離開時,她用余光淺淺看一眼那位小哥。
他又拿著對講機在說什么,別的沒聽懂,她只聽懂他說“沒見過”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