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尷尬。
韓沉卻接話道:“年前我和周沫都很忙,不過辦年貨的話,你還是找對人了,我媽和我岳母去東江那邊買了不少東西。蔬菜、肉都很新鮮。”
馮又晴隨即釋懷,“那可惜了,我和我媽錯過了。”
梁辛韻也連忙說:“禺山那邊有紅酒基地,我來時帶了兩瓶紅酒就是在那兒買的。”
馮又晴驚訝:“純國產的?不是中外合資的那種?”
梁辛韻:“不是,就是當地的酒廠產的。風味很足。”
馮又晴:“我在東江生活了十幾年,還是頭次聽說東江那邊有葡萄酒產業。看來以后見帝都這邊的朋友,也有的東西可以送了。”
梁辛韻:“今年東江過年,都流行送禺山的葡萄酒。那個酒廠離沫沫她舅舅家不遠,就十幾公里吧。禺山特產多著呢,你要有機會回了東江,我帶你和你媽媽去那邊轉轉。”
看著梁辛韻提及周沫時,心滿意足外加驕傲的神情,她料想得到,梁辛韻對自己的兒媳婦有多滿意。
“五舅媽,今年過年,您和韓沉哥怎么沒帶表嫂回來?”
梁辛韻簡單地笑著,沒答話,目光一轉,視線挪向韓鴻德。
一切不言而喻。
還能因為什么,韓鴻德不讓回來唄。
馮又晴也轉過彎來,她試探著問韓鴻德,“外公,您真不讓表嫂來啊?”
韓鴻德當著眾人被架著,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尤其還有馮又晴丈夫這個外人在。
韓鴻德更是覺得自己的臉被梁辛韻架在火上烤。
他憤憤地剜一眼梁辛韻。
這么多年了,梁辛韻還是喜歡和他明里暗里對著干。
真一點不顧及他也是一把老骨頭,也不怕氣死他。
看向馮又晴時,韓鴻德的面色柔和許多。
馮又晴是韓鴻德唯一的孫女,雖然姓馮,但韓鴻德也一直很惦念。
馮陽就是犯了天大的錯,韓鴻德也沒想過要讓馮又晴一起賠進去,反倒處處給她和她丈夫想好退路,可見也有憐惜和心疼。
加上馮又晴過年主動上門拜訪,韓鴻德更是不可能遷怒這個外孫女。
“還沒成禮,別瞎叫,什么表嫂表嫂的,你韓家的表嫂就兩個,一個是皓捷的媽媽,一個是知音。”
馮又晴吐吐舌頭,“哦。”
她乖乖應一句,余光悄然望向韓沉。
果然,韓沉的臉色很不好看。
“爺爺,”韓沉忍不住說:“我和周沫已經領證了,法律上我們就是夫妻,又晴怎么就不能叫她表嫂了?”
“還沒辦婚禮呢,誰愛認誰認,反正我不認,”韓鴻德氣的吹胡子瞪眼,“還有,婚禮我是不會出席的,韓家——誰都不許去!”
“爺爺!”韓沉氣急,“您怎么能這樣?”
“我哪樣了?嗯?”韓鴻德怒斥道:“你和那樣一個家世普通的女人領證,一點沒告知家里,不懂規矩,我說不讓韓家的人去,可是提前通知你的!”
韓沉本打算這次回家,想緩和一下韓鴻德和周沫的關系,希望他和周沫能更進一步。
下一步考慮的就是辦婚禮了,然而韓鴻德卻一步步退讓。
又拿他領證不告訴家里說事......
“爺爺,我想知道,如果當初我和周沫領證,告訴了您和家里......你們會同意嗎?”
韓鴻德怒目而視,斬釘截鐵道:“不會!并且我會想方設法,讓你回到帝都,最好離那個女人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