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茹、周正、梁辛韻都回了苑尚居。
周沫和韓沉為了上班方便,回了世紀嘉苑。
搬回世紀嘉苑后,頭一天去上班,韓沉開著車,周沫坐副駕,剛出小區,還沒拐上路,從后面超過來一輛車。
奔馳GLC。
周沫一眼認出,是齊潭的車。
彼時他的副駕上坐著段峰,超車上來,則是想和韓沉、周沫打招呼。
“早啊,韓醫生,我還趕著去送段峰,先走一步了,”齊潭笑著發動車子,打完招呼便走人。
周沫暗暗咬牙,心里莫名憋著一股氣。
韓沉倒是面色輕松,不為所動。
“我感覺他像是在故意挑釁,”周沫說。
“我也感覺是。”
“你不惱?”周沫說:“他帶著段峰和你打招呼,明晃晃就是笑我們不能拿他怎么樣,現在段峰和你一樣都晉升了,我們的努力在他面前就會顯得愚蠢無比。”
“我知道,”韓沉說:“但這件事,可不是到此就結束了。他們只是笑得太早了。”
“?”周末不解看他。
“等著吧,”韓沉說:“反擊很快就會來。”
“你想怎么做?”
“齊潭用的手段,無非是利用你威脅我,或者攀上上面什么關系,極力保他們。誰沒個弱點,誰又沒點關系呢?他爸之前開公司的,怎么可能沒點偷稅漏稅的污點?”
見韓沉胸有成竹,周沫松口氣。
“看來真正的‘戰爭’要開始了,你要小心。”
“嗯,放心。沒多大事。”
周沫微微莞爾。
她就喜歡韓沉能沉得住氣。
“現在他站得有多高,將來就會摔得有多慘,”韓沉笑道:“據說,他最近要調職,表面上看,是平調,但......其實是調去秦書記身邊。”
周沫蹙眉:“看來秦書記很看重他。”
韓沉:“何止看重,還要特意給他準備一場歡迎會。”
周沫:“是因為在抗洪時候的表現吧,他也拿到了嘉獎。”
韓沉:“嗯。”
周沫覺著心里有點憋屈,但又說不上來。
只是心情很郁悶。
韓沉看她,笑道:“別想那么多了,他走仕途的,就這樣,做實事是真,為了升官勾心斗角也是真。”
周沫:“但他害人了,雖然沒成功,但不能代表他做的對。你差點沒升上去,我差點被他害死。苦就苦在,我們現在還沒掌握實質性的證據。”
韓沉:“證據的事,只能等梁東巖那邊有沒有什么線索。”
***
然而,說什么來什么。
這邊,韓沉還在蟄伏,等情報。
那邊,梁東巖就像心有靈犀似的,當天下午就來了消息。
說別的沒查到什么。
但他又去任淮波那邊找線索,任淮波被關進了特護病房,不讓人見,顯然是有人授意。
于是梁東巖轉換思路,去找任淮波當時被抓時審訊的筆錄。
好不容易打通關系,才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拿到了當時給任淮波打電話的電話號碼后,又找到了那個人。
細細詢問之下,那人說,認識齊潭,還說是齊潭讓他打電話激怒任淮波,然后告訴任淮波,周沫什么時候會在哪兒出現,再攛掇任淮波去殺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