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懶得搭理他們，反正這群人不著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松開程年年，手一伸，對著阿離說道：“空白文書呢？”
阿離默默地吃掉小凳子剩下的最后一口糖葫蘆，無辜道：“忘記買了。”
沈杭：“......”
朕要你們有何用？
好不容易臨時買來了空白文書，沈杭、程年年和宋義揚三人圍坐在桌子面前。
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如臨大敵。
沈杭客氣道：“來，大哥先請。”
宋義揚自信地拿起了毛筆，在硯臺里沾了沾。
落筆。
沈杭：“......”
程年年看著暈開的字跡，嘴角微微抽動：“大哥，你好歹也是個高官......”
為什么這個字這么丑啊！
這玩意兒拿出去，別人怎么會相信這是帝王的文書呢？
小學門口隨便找個小學生都比你寫得好吧！
宋義揚好像很心虛，他確實很心虛。
規規矩矩地把毛筆往沈杭處一遞。
宋義揚：“二弟請。”
左右這份文書已經不能要了，沈杭于是菜而自信地提筆。
程年年靠在桌邊看了一會兒，覺得大周遲早藥丸。
程年年說道：“誠然，你的字也沒有好看到哪里去。”
沈杭理所當然，畢竟他菜而自知。
不像某個大理寺卿，又菜又愛玩。
程年年無奈，跑到隔壁砰砰的敲響了阿離房間的門，把新的空白文書一遞，讓他去街上找個書生謄寫一下。
回到房間，程年年開口問沈杭：“這有活字印刷嗎？”
這玩意兒雖然比不上印刷機，但是比手寫還是靠譜很多的呀。
沈杭還沒來得及說話，宋義揚便問了：“三妹啊，何為活字印刷？”
程年年：“類似于印章吧，不同的字印章，根據內容的需要，排列順序之后印刷。”
宋義揚低頭思索了一番，說道：“大周有刻印，不過都只是一頁一頁刻印的，很是麻煩。至于你所說的不同的字印章，我倒還未曾見過呢。”
沈杭心中有了打算，坐回桌前，拿起筆開始給程湛傳信。
他打算先在宮中試行，如果確實可行，那么就把活字印刷推廣至全國。
大周的發展和改革都推進地極為緩慢，沈杭也深知這種事情急不來。
他在信中交代程湛，這一切都要秘密進行。
程年年看完了信之后還挺心疼程湛的，每天就看著這些鬼畫符，他也是挺辛苦的。
程年年順便讓沈杭在下面補上了幾句，云城事宜她簡單向程湛交代了一遍，又讓程湛考慮變動一下上京守備軍的攻防格局。
不需要多么深思熟慮，只需要隨便動作一番，告訴周邊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朝廷要有動作了。
最后讓他再送點錢來。
上京。
程湛無言看著這些“字符”。
他左思右想，翻來覆去的看。
只看出了兩個字，要錢！
雖然說程年年他們一共也沒有走幾天，但已經傳信回來好幾次了，次次不忘要錢。
京中氏族勢力盤龍臥虬，沈杭出京一事瞞不了太久，南梁虎視眈眈，邊境隨時有可能開戰。
他留在京中坐鎮，停掉了早朝，并對外宣稱是沈杭又不思進取，起不來床，只能由他代勞。
每日多如潮水一般的奏折涌入御書房，程湛看完后大致傳信給沈杭知會一聲就是了。
他在回信中叮囑沈杭：“別浪了！沒事就早點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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