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情緒沒有任何波瀾,又輕輕地重復了一遍,清冷的嗓音在空曠的地宮里散開。
“因為我,沒有謀臣。”
沈杭一開始也不懂,可是始祖皇帝此舉必定有他的用意,從莫名來到這個架空的朝代,他除了學習常規的帝王之道堪堪穩住風雨飄搖的大周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程年年的兄長程湛一心為國,曾在他的面前坦蕩地說,他與大周共存亡。
他是個好將軍,但他不適合謀天下。
宋義揚年少跳脫,敢想敢做,意氣風發,適合做改革的先行者。朝廷里僅剩的效忠大周的元老誓死追尋大周,對于天下臣民而言,他們是大周的支柱,沈杭只是一個隨時會被替代的紈绔帝王。
他們都教沈杭去做明君,可是沒有人教他去謀天下,定風云。
程年年頓了頓,回頭看著沈杭,眼波流轉,“所以,你覺得這是始祖皇帝留給你的‘謀’?”
沈杭攬著程年年的肩膀,讓她掉了個頭,推著她慢慢走,“要有領兵打仗的人,也就要有在后方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人,要有人坐高堂,也就要有人滾沙場。”
大周復興之路漫漫又漫漫。
程年年安靜聽著,看著地宮內的建筑,時不時伸出手摸一摸。
“你緊不緊張?”
沈杭奇怪,低頭去尋程年年的眼睛,道:“什么?”
程年年試圖活躍氣氛,“你可是要去拯救世界的男人。”
沈杭笑了笑,沒說話,但是眉眼間濃濃的惆悵久久不化。
很奇怪的是,自從他們相遇,他們在地宮里就暢通無阻,程年年還想這么簡單的機關,始祖皇帝是真不怕盜墓賊啊。
心里的念頭剛剛蹦出來,沈杭就帶著她在一扇特別厚重的門前停下了。
程年年咽了咽口水,“這里面裝的不能是水銀吧。”
沈杭:“?”
“請問你這是串到了哪一部劇里去了。”
程年年尷尬的哈哈了幾聲,用手里的木劍在門上這里敲敲那里打打。
“看來里面才是始祖皇帝真正的陵墓,”沈杭伸手摸了摸門上的花紋,鐫刻得大氣又不失精致。
程年年也湊近了去看門上的細節,給出了高度評價:“挺好看的。”
沈杭聞言打量了一下程年年,看著她從高貴雅致變得衣衫襤褸,雖然程年年本人毫不在意甚至沒有發現,但沈杭就是看著心里不太舒服。
“那回頭我們出去,給你做幾套新衣服,繡這個花紋吧。”
“好!”程年年剛答應又覺得奇怪,憋著笑:“你怎么知道我們能出去啊?”
沈杭甚是理所當然,“不是說我們兩個是大周的命數嗎?始祖皇帝不能讓大周亡了吧。”
他們兩個死了的話就離天涼周破不遠了,程年年想。
“天涼周破是什么?”沈杭問。
程年年很是耐心地科普,“《霸道總裁愛上我》里面霸總不是經常說,‘天涼了,該讓王氏破產了。’嗎?”
沈杭搖了搖頭,這又觸及了他的知識盲區,“怎么?你很喜歡這樣的男生?”
“還好吧。”程年年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面前的墻上,“畢竟有錢、長得又帥、還深情的男人誰不愛?”
沈杭默默地在心里跟著念了一遍,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那......霸道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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