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的表情立馬就凝固了,蒼老的聲音不住地顫抖:“那個.......長白還是挺忙的。”
“你不是說你想太傅了嗎?”
掌門怒道:“我是說讓師兄回長白看我!”
沈杭“哼”了一聲,一字一頓,“不、可、能。”
“首先你的想法很好,其次我建議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
掌門罵罵咧咧的又開了一壺酒,“沈驚瀾,你怎么這么小氣啊,那是我師兄!”
“那是我太傅!”
“......”
“沈杭?”
沈杭酒入口一半,看見來人硬生生嗆了出來,“咳咳咳!”
“沈老師好瀟灑啊。”
程年年一臉不虞地走了過來,三步并作兩步,一點不客氣地揪住了沈杭的胳膊,狠狠一擰。
“傷好了是吧?就敢喝酒了?!”
程年年出門尋沈杭的路上,看著這一老一少相談甚歡,湊近一看才發現沈杭也在喝酒。
“什么!”
酒壇被砸在了桌子上,沈杭連忙伸手去扶,掌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傷哪里了?”
“我早說了,打架不要自己去打!”
“嚴不嚴重,嚴不嚴重啊?啊!”
沈杭連忙“是是是”,一邊偷瞄著程年年的臉色。
程年年看著暴跳如雷的掌門,問:“沈杭,這位是?”
“這是......”沈杭還在組織語言,知道是林知秋的師父,他太傅的師弟,別的他也只是猜測。
掌門一看也是個精明人,一句話說錯他就會暴露自己是個“冒牌貨”的事實。
掌門看見程年年十分激動,“我我我是長白山的掌門。”
程年年笑了笑,點頭,“見過掌門。”
掌門很欣慰,很高興,喝多了酒就開始亂說話,“驚瀾啊,這位想必就是皇后了吧哈哈哈”
程年年:“......”
沈杭嚇了一跳,連忙給掌門使眼色。
掌門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噤聲。
程年年勾唇一笑,“在下鎮國大將軍府上的二小姐,程年年。”
掌門茫然的點了點頭,“二小姐好啊哈哈哈。”
沈杭一臉黑線地補充,“這位是我的貴妃娘娘。”
“驚瀾。”程年年一本正經道:“莫要在這胡亂攀扯。”
程年年的本意是嘲諷沈杭,沒注意在她叫出“驚瀾”二字時,掌門瞬間復雜的神色。
掌門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斗嘴,心中思緒萬千。
驚瀾這個字取了很久,可所有人都怕惹沈杭心傷不敢再提。
只有掌門日日沈驚瀾沈驚瀾的叫,“往事已過,不必感懷。”
沈杭站在寢宮的窗邊,一下一下地撥弄窗臺上的草,聞聲回頭看著他,語氣極其嘲弄。
“不必感懷?你到底哪里來的立場來勸我釋懷啊。”
掌門少有的認真神色,語重心長,“驚瀾。”
“別這么叫我!”沈杭眼尾泛紅,又重復了一遍,只是語氣更為隱忍平靜。
“別這么叫我。”
沈杭如此不齒的字居然被程年年如此輕易的脫口而出。
程年年表示這就是個巧合,只是聽見掌門這么叫學來了而已。
程年年對著沈杭做鬼臉,把沈杭逗笑。
沈杭伸手把程年年輕輕拉進了懷里,溫聲道:“錯了錯了。”
程年年低頭瞅著沈杭,見他面色平靜如水,沒有上臉的跡象。
“喝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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