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狗腿道:“展開說說?”
“你要知道,當時上京事變鬧得滿城血雨腥風,皇上當時受了很大刺激。”
程年年覺得不對,“上京事變和他有什么關系啊?”
他一沒去打架,二沒被打,反而還順手撈了個皇位坐。
程湛長長的嘆了口氣,“看起來和他沒關系,但這場事變里的人和他都有著千絲萬縷割不斷的關系。”
程湛繼續道:“當時的皇上,太子沈淵,五皇子沈域才是挑起那場事變的核心人物。”
程年年突然就懂了,連忙問道:“當時的皇帝和五皇子都在事變里死了對嗎?”
程湛搖了搖頭,“先帝不是那個時候駕崩的,五皇子下葬后,他硬撐著燈枯油盡的身子改了遺詔才撒手人寰的。”
“改?”程年年抓住重點,“原來不是打算把皇位給沈杭的嗎?”
程湛道:“當然不是,皇上既然立了太子就說明他心中還是屬意沈淵的。五皇子和太子自小不和但也只是小打小鬧,這些年從未有過特別出格的事情。”
“但先皇還是不放心,先一份遺詔是給五皇子沈域和當時的小殿下封王的,這樣就算沈淵依舊對沈域不滿,沈域也可以保住性命。”
程年年心中不住地唏噓,心想這個老皇帝還是蠻愛他的兒子們的,就算天天算計來算計去的,到最后還是想方設法保他們平安。
程年年問:“所以這和沈杭到底有什么關系?”
程年年想起來當時郁懷景和她說,皇帝喜歡沈杭,大臣也喜歡,他父王也喜歡......
我去我去,五皇子沈域。
“哥哥哥哥,我懂了,是不是因為沈杭父皇和五哥離世,他才這么受打擊的?”
“差不多。”程湛說。
“那沈杭當時在哪呢?”
程湛想了想,“當時皇上沒在京里,據說是被五皇子沈域連夜送出了城,后來五皇子身死,皇上親自給五皇子蓋的棺,扶柩回宮。”
程年年忍不住咂舌,“五皇子待他真的是好啊,那太子呢?”
“太子給了皇上一支影衛,個個武功卓絕。”
影衛。
程年年說:“噢,我想起來了,我見過。”
沈杭身邊確實有一支來路不明的影衛。他們兩個當時還迷糊了一段時間。
程年年突然就理解了,要是她是沈杭她也得瘋。
最愛他的,他最愛的。
他好像幫誰都不對,她想當時的沈杭應該特別絕望吧,這場事變的任何一個結局都是他無法承受之痛。
程年年開始有些難過,“哥哥,那個時候的我,在干什么呢?”
沈杭身陷囹圄的時候,他彷徨無措的時候,他心痛到難以自制的時候,他一身肅殺血氣掙脫護衛奔赴上京血海的時候,她在干嘛呢?
程湛頓了頓,側頭看向她,語氣里有濃濃濕意,亦或是難過。
“你帶著人沖出上京,在睜不開眼的雨夜里,替他殺出了一條回京的路。”
程湛此生都很難忘記那一天。
程年年不顧自己一身淺藍色輕紗羅裙拖上泥水,提著長劍沖進了雨幕。
程湛在府門口死死攔住她,生平第一次發這么大火,“程年年,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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