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神色一滯,自己補充道:“你當時吸入的那種藥粉很有可能被百里楚淮用在戰場上。”

  殺人于無形。

  饒是沈杭和程年年在此刻都不由得感到心慌。

  程年年心下亂的很,聲音顫抖著問沈杭:“他們,在那里僵持多久了?”

  這種毀人心智的可怕武器,用在戰場上就如死神的鐮刀一樣,所過之處收割性無數命。

  程年年來不及想太多,“上次太醫怎么說的?能不能解?能不能?!”

  沈杭摁住她,“別急,我想想辦法。”

  想想辦法。

  想辦法。

  什么辦法?!

  沈杭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不聰明,面前是焦急心態爹爹兄長的小姑娘,頭一次在他面前展露了無措和害怕。

  沈杭等不了了,“我會叫人送一批最好的郎中去莫山關,你先別急。”

  程年年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堅定道:“沈杭,我要去西北戰場。”

  沈杭握住程年年冰冷的手,“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

  沈杭去找老皇帝,讓程年年先在宮門口等他。

  老皇帝對沈杭突然造訪一事嚇了一跳,本來他和宰相正在御書房議事,正在為西北戰事僵持不下的事情發愁。

  看見沈杭來了,本來還打算讓他說說自己的見解。

  誰知道沈杭一來直接竄到了老皇帝身邊,一邊抬頭對宰相見了個禮,“宰相爺爺好。”

  雖然沈杭從小都這么叫宰相,但也不妨礙宰相受寵若驚。

  “誒好,小殿下好。”

  沈杭叫宰相的同時手就摸向了老皇帝腰間,老皇帝不明所以,開口問道:“阿杭,你在找什么?”

  沈杭頭都不抬,繼續翻皇帝的外袍,抽空回答道:“出宮的手令呢?”

  本來出宮的手令是放在老皇帝的寢殿里,但是沈杭總是偷摸去拿然后光明正大的出宮玩。

  沈淵也拿不準老皇帝到底是真給他手令了,還是沈杭自己去拿的,又不能去問皇帝,于是每次只好放過他。

  后來次數多了,老皇帝就發現了,從此以后就把手令帶在了身上。

  老皇帝按住沈杭的手,“你要手令干嘛?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別老瞎跑。”

  沈杭無辜道:“父皇,我就出去買個桂花糕,我今日吃不到會難過死的。”

  老皇帝聞言一頓,看沈杭的臉色也不像是假的,但還是問了句:“當真?”

  沈杭點頭如搗蒜,“當真。”

  老皇帝才從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了手令,“給,一個時辰回不來,朕可尋你麻煩。”

  沈杭掂了掂令牌,“行。”

  沈杭還順便去沈域的馬廄里順了兩匹汗血寶馬,一匹給了程年年。

  程年年翻身上馬,才問:“如今上京戒嚴,我們如何出去?”

  沈杭道:“我拿了令牌。”

  二人一路縱馬狂奔,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城門口,士兵照例把他們倆攔下。

  “何人要出城?”

  沈杭掏出老皇帝的手令,“沈杭奉皇命出城辦事。”

  這句話擲地有聲,吸引了旁邊將領的注意,將領笑著給沈杭打招呼,“小殿下,又出去玩兒啊?”

  “嗯。”沈杭不耽誤時間,立刻策馬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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