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眼前一黑,召出自己的影衛,“去皇宮,找沈杭來。”
程年年則轉身喊道:“所有人都給我起來,把整座府邸都給我仔細地搜一遍!”
不一會兒,管家匆匆跑來,“小姐,沒有發現夫人的身影。”
“不可能。”程年年說,“娘親必不可能跑出府,她一定在府上。”
程年年充滿不信任的問:“都查過了?確定沒有遺漏?”
管家說是,“就放將軍棺槨的大廳沒去,但那處大門敞開,并未發現夫人的身影。”
程年年身形一頓,將軍的棺槨。
“爹爹的棺槨?”
程年年提起裙擺直奔大廳,遠遠看去,燈火通明的大廳確實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程年年的心卻越來越沉重,她越來越害怕,有一種直覺默默指引著她,走向那副寬大的棺槨。
程年年眨了眨眼,眼淚順著自己的臉頰流到下巴上,最后滴在地上。
程年年低頭一看,顫抖的手就要扶不住棺槨,程夫人安靜祥和的面容就這么出現在她面前。
程夫人與程將軍十指相扣,像是睡著了一般,平靜溫和地躺在一起。
程年年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滑跪在地上痛哭出聲。
大廳內下人跪了一片,管家高聲哭喊著:“送將軍,送夫人!”
底下人紛紛重復,“送將軍,送夫人!”
程年年視線模糊,大腦逐漸空白,只覺得那句“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太假了。
騙人。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永遠都是生和死的距離。
跨不過的忘川河,程年年覺得自己就站在河畔,看著程將軍和夫人手拉著手,嬉笑著走遠。
程年年著急地在后方呼喊,“爹爹,娘親,不要忘記我!”
死亡不會是生命的終結,遺忘才是。
程年年捂著臉,想著爹爹和娘親會忘記她嗎?
如果下一輩子他們再遇見,還會認識彼此嗎?
程年年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來自靈魂深處的陡然觸動讓她瞬間就確定了,來人是沈杭。
程年年拿開自己捂著臉的手,用力抓住沈杭胸前的布料,把他拉向自己。
程年年眼底一片燒紅,嘴巴開合幾次,卻還是忍不住落淚,“沈杭,我沒有爹爹和娘親了。”
她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值得依靠的長輩了。
程年年的心被自己哭得抽痛,感覺五臟六腑都被一只大手捏在了一起,逐漸呼吸不過來,只剩下尖銳的抽氣聲。
沈杭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把程年年用力抱緊懷里,“你還有我,你還有哥哥,你還有郁懷景,你還有很多人。”
很多人都會站在你身邊。
程年年靠在沈杭懷里,無聲落淚。
程夫人殉情一事,一夜之間傳遍了上京,無數人感慨程將軍夫婦情深似海,令人艷羨。
老皇帝知道后極為震驚,連忙賜了不少好東西給鎮國大將軍府,一箱一箱往府里抬。
程年年看都不看圣旨,轉身進了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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