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沈杭重復道：“戰場上瞬息萬變，安排有什么用。”
“沈杭！”程年年厲聲道：“你非要這么說話嗎？”
沈杭一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程年年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沈杭，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的西北戰場在大周境內，我們的兵在西闕邊境。只要百里楚淮的所有后備軍進入大周國境內，我們就可以成包圍趨勢拿下他們。”
程年年道：“沈杭，這條路不可行。除了搭上你我這么多年的算計，毫無用處。毫無用處你懂嗎？這就是沒必要的犧牲！”
沈杭一直低著頭，程年年看不清他的神色，沈杭緩緩道：“百里楚淮手段陰狠，常規辦法確實對付不了，是我沖動了。”
程年年皺著眉，問：“沈杭，你究竟怎么了？”
俗話說，關心則亂。
沈杭平日里冷靜自持，無論如何也不會像今日這樣莽撞。
“沒什么。”沈杭終于把頭抬起來，面色卻很蒼白，“明日我們就啟程去西北，郁懷景與我說了，你們過幾日也要前往，到時候西北見吧。”
說完沈杭就起身走了。
程年年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沖上前去，“沈杭！”
沈杭回頭，“怎么了？”
程年年死死地盯著他，“你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西北出事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沈杭眨了眨眼睛，最終低聲解釋道：“西北的一隊人馬被沈淵的人截下來了，我......”
暴露了。
皇子私下豢養士兵一事一但暴露就是危險至極。
更何況暴露在了儲君，未來的帝王手里！
“不是你......”程年年糾結半晌，“你不能因為你哥你知道了就全面放棄啊，誒不是，你怎么暴露的？”
沈杭道：“那一小隊人是我派去打探百里楚淮動向的，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跟沈淵的人撞上。”
程年年低頭看著腳尖，突然道：“別擔心，暴露了就暴露了，這能說明什么？沈淵也沒有證據說你要謀反篡位啊。”
沈杭很無奈：“我本來就沒有要謀反篡位。”
“那你為什么要派人去打探百里楚淮啊？”
沈杭道：“你之前不是說，近來大周節節敗退，問題一定出在百里楚淮身上嗎？我料想也是，我想搞清楚，他的藥粉到底哪里來的。”
程年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既然你們明日就要啟程去西北，那你先去。我和郁懷景隨后就來，到時候我們可以商量著來。”
......
日子一晃而過，程年年細心安排了爹爹和娘親的身后事宜，甚至還親自給他們刻了碑。
郁懷景蹲在邊上拿劍挖土，被程年年罵了，“你再挖？等會兒我爹爹和娘親要被你挖出來了。”
郁懷景覺得很搞笑，“怎么會。還有你這個碑到底刻好了沒有？”
“急什么？”程年年吹了一口氣，把刻字刻下來的碎屑吹掉，“馬上就好了，你可就再等等吧郁大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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