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我和皇上對暗號:奇變偶不變? > 第174章 一百七十四
  “哥哥。”

  程年年一邊喊程湛一邊挑開簾子走了進去,“你身體最近可還好?”

  程湛一頓,目光才從桌子上緩緩移到程年年臉上,“你怎么來了?”

  程夫人去世一事,沒瞞著程湛。

  連程年年這個年紀尚小的妹妹都能夠獨自一人將爹爹娘親的后事都辦得井井有條。

  所以程年年根本沒瞞著他,程湛在家中數年,不是不知道程將軍夫婦一往情深,對于這個結局,他也早就做好了心里打算。

  程年年看了看程湛,發現他面色還好,看來秦書確實有點本事,“家中無事,我如今就你一個親人,我想陪在你身邊。”

  程湛眨了眨眼,心下有些感動,但說出口的話還是硬邦邦的,“就你自己來的嗎?”

  程年年搖了搖頭,“沒,郁懷景和我一起來的,他現下和沈杭在外面。”

  程湛點了點頭,程年年來了半天都沒看見秦書,于是問道:“哥哥,秦家小公子呢?”

  “走了。”

  程年年不可置信地重復了一遍,“走了?”

  費盡心思,甚至秦家自己府上的家丁都追不到人,秦書千里迢迢折騰這一道是為了什么啊?

  程年年還是了解程湛的,“哥哥,別是你把秦小公子趕走了吧?”

  程湛不置可否,淡淡道:“他武功又不好,戰場上刀劍無眼,他留在這里干什么?”

  程年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轉身出了帳篷。

  沈杭站在門口固定帳篷用的木樁邊上,身形清瘦,肩膀卻比以前更為寬闊。

  程年年眨了眨眼,腳步不自覺地放慢,她輕輕開口喊了一聲,“沈杭。”

  沈杭本來正在發呆,聞言緩緩轉身,看向程年年:“你和你哥哥說完了?”

  “我和我哥哥哪有這么多要說的。”程年年笑了笑,“郁懷景呢?”

  沈杭拍了拍衣袖,“走了,去整理他今晚要睡的營帳了。”

  程年年才恍然驚覺,對哦,現在在軍營里,“那沈杭,我的營帳在哪呢?我也去收拾收拾。”

  沈杭道:“我估摸著你快到了,已經安排人下去整理了,我帶你去。”

  程年年跟在沈杭身側,忍不住調侃道:“是真的估摸著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在我身邊安排了探子。”

  沈杭也沒想著可以瞞的天衣無縫,索性承認,“是收到探子回報,所以才安排的。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甩開他或者拿下他?”

  程年年道:“沒有必要,他也對我和郁懷景構不成什么威脅。你以為郁懷景發現不了嗎?”

  沈杭不吭聲,程年年想了想還是道:“沈杭,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下不為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沈杭低低地笑了一聲,“好。”

  程年年用充滿了不信任的眼神看向沈杭,沈杭無奈,只能由著她打量。

  程年年掀開帳篷的簾子,鉆了進去,沈杭環視了一圈,“整理的還行,你看看還需要添置什么嗎?”

  程年年也看了看帳篷里的布局,覺得大差不差了,“不用了,都差不多可以了,這是軍營,不是我享福的地方。”

  程年年嘆了口氣,“況且,跟諸多將士比起來,我已經足夠幸福了。他們都是幾十個大漢擠在一個帳篷里。我一個在眾將士庇護下才得以平安順遂的人,有什么資格挑三揀四。”

  沈杭點了點頭,“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程年年走到沈杭面前,微微抬頭看著他,“沈杭,你話怎么這么少?沈淵給你臉色看了?還是他私下怎么你了?”

  “沒有。”沈杭說,“哪有你說的這么嚇人。”

  程年年想了想,反而有點擔心,“這次你來西北,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吧?否則沈淵結合上次那事,可能......”

  在西北埋兵又自請前往西北,怎么看都覺得是個要謀反的逆子。

  啊不,應該是逆弟。

  沈杭搖了搖頭,程年年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就聽見沈杭放低聲音輕輕說道:“這次我父皇屬意哥哥來西北坐鎮,太傅聽說了之后,便代我向父皇請命,讓我隨行。”

  太傅。

  程年年倒是想明白了,“你太傅待你確實極好。”

  未來的儲君最重要的就是與天下共情,能低入塵埃,富有同理心,才不會做虛政,才不會何不食肉糜。

  只有真正看到天下百姓的困苦,邊境將士的艱辛,才不會在高堂之上驕奢淫逸,紙醉金迷。

  程年年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說:“沈杭,你太傅的想法可比你的危險多了。”

  沈杭這么久以來步步為營,經營算計,只不過是為了保全自身,替母妃報仇雪恨罷了。

  遠遠沒有到要攪動風云,走上那玉闕金臺的地步。

  沈杭笑了笑,“沒這么夸張,太傅可能只是想要我多見見世面,日后輔佐哥哥也好。”

  程年年嗤笑一聲,“沈杭,這話你自己信嗎?你自己都不信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討我厭煩了。”

  沈杭頓時表情盡收,程年年心中明了。

  蔣樸,三代帝師,唯獨在這一代沒有選擇太子沈淵,而是選擇了小殿下沈杭。

  一個臣子,怎么會沒有輔佐明君,位極人臣的野心呢。

  想起沈淵,程年年又問了一句,“沈淵真的沒把你怎么樣?”

  知道自己的弟弟,還是自己非常寵愛的弟弟可能有要謀反的心思,他還坐的住?

  是個狠人。程年年贊嘆道。

  沈杭道:“真的沒有,也就是半月沒理我就是了。”

  程年年問:“一句話都不和你說嗎?”

  “那倒也不是。”沈杭解釋了一下,“除了公事,平日里是不理人的。”

  程年年恨鐵不成鋼,“你還是不能隨便得罪沈淵,你能在宮里這么作。除了你父皇偏心你,其余更是因為沈淵和皇后不是一條心,否則你能有這樣逍遙的日子過?”

  沈杭不答她的話,反而說程年年,“你若是入朝走仕途,當個女相位極人臣倒也極好。”

  這樣的心智膽識,心思算計。

  程年年笑,“我沒有給你父皇當謀臣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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