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檀如蘇看著抓住莫千與手的蘇幕。
沒好氣的朝著小猴子說道:“瞧他那德行,看都不許別人看,真夠吝嗇的。”
小猴子聞言,確實嘿嘿笑了起來。
然后說道:“也不知道關家小姐如那少年般盯著先生看,你會不會攔在先生的面前。”
“你皮癢了是不是?”
......
蘇幕并未聽見后面檀如蘇和小猴子之間的打趣。
那少年聽見他的話后,疑惑道:“買消息?”
“不錯,你不是從曲原河谷回來么?”
蘇幕道:“我們想知道那邊什么情況,兩國軍隊局勢如何?”
“道長真奇怪,我們又不去曲原河谷,他買那邊的消息做什么?”小猴子疑惑,起初他是以為莫千與過去就是為了幫助那少年。
畢竟一片孝心。
“笨,他不這樣說那少年如何愿意接受幫助,”檀如蘇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猴子。
她豈能看不出來。
從一開始莫千與便是這樣的心思。
其實莫千與也想好了說詞,只不過蘇幕這個吝嗇的家伙不愿意莫千與被那么多人注視。
......
“兩位要去曲原河谷?”
少年郎驚道:“我勸兩位,千萬不要去那個地方?”
“為什么?”莫千與任由蘇幕抓住自己的手。
少年郎不敢去看莫千與,說道:“我潛逃的途中,聽見了那些雪國士兵的談話,我朝有一支部隊被圍其中,雙方正在激戰,但聽他們的意思,應該已經撐不了多久,似乎是要將之全殲的意思。”
聞聽此言。
蘇幕和莫千與皆是一驚。
本想著濟世救人,倒不曾想居然聽到這樣的情報。
“是那支部隊?”
“這我倒是不知道,”
少年郎皺眉,認真回憶起來,道:“不過我倒是從他們的口中聽見一個名字,但我不認識。”
“誰?”
“好像是一個名莫明霄的將軍,我當時只想著逃命,不是很確定。”
就在少年郎說出那個名字之時。
莫千與平靜的臉色須臾間仿佛被寒冰所凍結。
極擅控制自身情緒的她,此刻便是尋常人也能看出她心慌了。
握著她的手的蘇幕,自然更能感受到莫千與突然的變化。
檀如蘇僅僅是看著莫千與的背影,便也感受到了莫千與周身氣息的變化,捕捉到問題所在,疑惑道:“莫明霄,和師姐同姓,難道是師姐的弟弟?”
“千與姐姐好像沒有兄弟,我聽道長說起過,”小猴子道。
......
......
“你是說莫明霄是你的堂弟?”
出了樓閣,離了城池,莫千與才向蘇幕幾人道出事實。
“之前怎么沒聽你說,你的堂弟也來到北境軍中?”檀如蘇疑惑道。
莫千與道:“他在盧國公軍中,我在鄂國公軍中,并不會有什么交集,我便也沒有告訴你們。”
“他為什么沒有在師姐父親軍中?”
“他自小便在父親軍中廝混,軍中將官和他關系都很是不錯,”
莫千與想起小時候自家這位堂弟的頑皮,比起他她覺得自己也自愧不如,道:“最近幾年伯父年事已高,便渴望他早些成才,能夠擔當大任,便送到了盧國公軍中歷練。”
“別擔心,”
蘇幕安慰道:“既然那少年也說了雙方正在激戰,即便落于下風,想來盧國公居然有這樣的安排,必定大有深意,不可能看著他們當真陷入死地。”
“大師兄說得對,師姐,你別擔心,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檀如蘇正色道:“那曲原河谷再遠,對于我們來說也要不了多久。”
莫千與自然想去,但她還是有所擔憂,“只是如此,我們豈不是違背了鄂國公的軍令?”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蘇幕正色道:“這是隨機應變,我們是去救軍,又不是做別的,寫一封軍報送過去告知便是。”
莫千與自然是要去的。
她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堂弟陷入危險而不顧。
......
......
曲原河谷。
乃是雪原之上在久遠的時代之中,有兩位強者在雪原上切磋道法而引起的大轟動。
那場轟動導致了曲原河水從此斷絕,也就成了一片凹凸不平的河谷之地。
讓人疑惑的是。
曲原河谷距離棲夜湖較遠,還在棲夜湖之東。
檀如蘇雖然說這點距離對他們來說并不算距離。
但這終究只是安慰的話語,除非他們施展神通之術或者用千里符之內。
否則還是需要花費一定時間的。
所以他們選擇了用符箓趕路。
于翌日清晨。
他們距離曲原河谷已經只剩下不到十里路的距離。
這里所說的河谷乃是下游,但那名少年郎所說,莫明霄等人是在曲原河谷的上游。
那片地區地形十分起伏,河谷比下游更為狹窄。
想來大周的軍隊是被逼迫進去的。
有這樣的猜測。
乃是因為他們已經在雪原之上看見了許多還未曾被風雪徹底掩蓋的殘兵斷戟。
在踏進河谷之后。
他們更是看見了許多已無生機的人族戰士。
鮮血雖然已經被風雪所掩蓋大半,但從倒在雪地中的無數戰士臉上,便可以推測這場戰斗應該極其之慘烈。
莫千與三人以神識朝著河谷周圍朝上游觀察而去。
尸體越發密集。
潑灑在雪面上的鮮血越發觸目驚心。
他們嘗試尋找還有氣息的人,也希望不要找到莫千與的堂弟。
“有呼吸!”
檀如蘇猛然睜開眼睛。
旋即直接施展身法朝著自己所觀察到的那人而去。
莫千與和蘇幕自是緊隨其后。
......
只見檀如蘇施起一道術法,將身前的雪掀起。
雪層下面,有一名呼吸宛若風中殘燭的士兵。
看他身上的鎧甲,并不是什么將校,只是普通士兵。
蘇幕當即撐開囚天傘,攔住了自北而南的凜冽寒風。
檀如蘇從身上取出了一套銀針。
她的神色看起來相當凝重。
也是蘇幕他們第一看見檀如蘇施針。
她的銀針仿若天地間飄下的冰晶雪花般透亮,其中仿佛蘊著一抹蓬勃生機的力量。
落針之時。
士兵身上的雪迅速化去,蒼白若死人般的臉色以極快的速度恢復。
饒是稍通醫理的莫千與,看見這一幕也感到很是震驚。
顯然。
檀如蘇是動用了自己不愿意示人的手段。
但她更加清楚,這名士兵對于莫千與的重要性,所以她沒有考慮那么多。
“師妹,謝謝,”莫千與看出了隨著針灸施展后的檀如蘇,她的眸子明顯出現了一絲遲滯,她的神明顯受到頗大的影響。
檀如蘇只是回之一笑。
她的笑容很是溫馨。
“他醒過來就趕快問他話,他修為本就低微,再加上五臟俱碎,寒意侵入骨髓,除非神明再世,否則沒人能夠救他,”檀如蘇說完這句話,便收起了自己的工具,然后閉目調息。
聽見這士兵已經五臟俱碎,檀如蘇竟還能給他拖回來一口氣。
蘇幕猜測檀如蘇只怕是動用了自己的本源。
她的本體是上古如蘇草。
想來也只有如蘇露花,才能夠將一個五臟俱碎的病人留下片刻。
果然。
檀如蘇剛閉目調息。
那名士兵便疲憊的睜開了眼睛。
“你們是?”
“我等乃是蜀山弟子,你可知道莫明霄現在何處?”蘇幕沒有去問盧國公為何讓他們走這條線路進攻,也沒有問戰事如何,因為這些都不重要。
“莫將軍?”
士兵艱難說道:“莫將軍當時帶著我們南撤,后來...后來莫將軍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去殿后,我...我看見莫...莫將軍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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