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什么？”
一旁的林亦聽到殷振提到了他，也提到了林允宏，將他們父子一通數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招惹誰了？
也沒跟你殷振有什么仇怨吧？
開口閉口就要當大衍之主。
可去你的吧！
砰！
林亦實在沒忍住，上前就將殷振踹了一腳，甚至還覺得不夠解氣，跳起來狂踩幾腳。
“啊，你他娘的是誰？”
“是誰？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那你剛才不是還罵我罵的挺兇嗎？”
“你……你是大衍太子？”
“現在知道了？我去你大爺的！”
林亦沒有思想道德這方面的束縛，什么要保持三品大儒的風格，要以德服人。
他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
林亦還覺得不夠解氣，他人在殿中站，鍋從天上來，要是今天沒有站在這，還不知道大周部落里有個反骨仔。
這要是留下來，指不定日后要給造成大衍多大的傷亡。
畢竟這可是個三品。
“還生來帝王將相之命，就你這德行，就是一頭狗熊，還讀書人是賤民是螻蟻，還全部為你服務，你他娘的算哪根蔥？”
林亦當下也沒想到用圣人尺，隨手從殿中地板上摳出一塊磚，騎在殷振身上，掄起磚頭就往殷振頭上砸。
‘這就是林師發飆的樣子？’
姜子崖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殿中其他跪伏在地的強者，這時候也不由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感覺像是砸在他們腦袋上似的。
“這就是大衍太子？那個傳說中愛民如子的圣人之師？”
“太可怕了！”
“這殷振好歹也是三品大儒，竟然被打成了這副模樣，也太慘了……”
“別說話了，我們現在也是戴罪之身，畢竟……我們都是大周城的世家之一。”
“別說，我感覺心臟快要受不了了。”
大殿中跪伏的強者，一個個都后怕不已，子崖先圣一旦追究下去的話，他們全都完蛋。
與此同時。
圣獸也載著白霜姑娘來到了大殿之外，隨后直接沖了進來，恰好看到了林亦騎在殷振身上，抄起磚頭暴揍的一幕。
“還好沒錯過，刺激啊！”
圣獸眼睛一亮，感覺獸血沸騰了起來。
“太子殿下，你好歹也是儲君，為何如此粗魯，專門打臉，簡直有辱斯文！”
殷振本來也喜歡暴力解決問題，但眼下暴力使用不上，只能攻心為上了。
他腦袋好痛。
渾身都痛。
眼睛都被鮮血糊住了。
“斯文是吧？”
林亦冷笑到：“子曰：有朋從遠方來，不亦樂乎。打架用磚乎，照臉乎，不宜亂乎，既然乎，豈可一人獨乎，有朋一齊乎，不亦樂乎！”
林亦隨口玩梗，熟料竟然有幾分言出法隨的味道在里面，手中的搬磚亮燦燦的，在浩然正氣的加持下，揍的殷振哭爹喊娘，大喊道：“先圣，晚輩知錯，晚輩愿意改，求求您讓大衍太子住手吧！”
殷振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屈辱。
他是要成為大周之主的人。
這今后如何穩坐族主之位？
“姬昌大哥！我……我剛來，就讓我拿磚頭呼他嗎？”
白霜姑娘又是順口一喊，同時有些怯生生地看著林亦，她下不去手。
嗡！
殷振腦海中嗡嗡作響，不知道是被揍的，還是被‘姬昌’兩個字鎮住的。
姬昌？
子崖先圣的師傅？
姬圣祖！
“大衍太子是姬圣祖？”
殿中有強者發出靈魂般的口吻，一個個肝膽欲裂。
這來的不止是子崖先圣，還有姬圣祖。
“該……該不會黑石城所謂的新人，就是姬圣主，申族主過去鎮壓，然后反被鎮壓，子崖先圣不得不出世，誰知一出世，竟然是苦等數百年的姬昌圣祖？于是……就來大周城了？”
有強者推理能力極強，瞬間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捋的清清楚楚。
圣獸興奮不已，蹄子踹出一塊磚，扭頭對姜子崖道：“姓姜的，幫個忙！”
“……”
姜子崖老臉一黑，姓姜的？
“什么忙？”
“給我多來兩條腿，我家主子讓我乎人！”
“……”
姜子崖嘴角微抽了抽，道：“林師馬兒六條腿！”
唰！
圣獸多出了兩條腿兒，興奮的夾著那塊磚頭，就沖了上去，不忘對姜子崖感激道：“多謝姜老兒了！”
然而圣獸剛跑過去，林亦瞪了他一眼：“滾回去！”
“好嘞！”
磚頭掉在地上，圣獸果斷乖乖地退了回去。
這時候林亦總算舒服了，站起身，對姜子崖道：“子崖，我差不多了，交給你了！”
他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退到一旁。
身上沾染的血跡告訴眾人，這大衍太子有點狠……
“先圣前輩，我……我有用，如今大夏部落攻打我大周，我可為先鋒軍，將功贖罪！”
殷振知道自己說出那番誅心的話，基本上難有活路，但他還想爭取一下。
“奇怪了，老夫都回來了，還需要你？”
姜子崖神色淡漠，申雄豹跟殷振等人，將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弄成這副模樣，偏偏林亦還在旁邊看著。
這讓他臉往那里放？
圣人也有火氣。
姜子崖一揮袖袍，文道規則之力瞬間傾軋向殷振，后者感覺有山巒撞擊而來，暴吐鮮血，眼珠子暴突，瞳孔而后渙散。
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隨后化成沙粒消失在了殿中。
神形俱滅！
“嘶！”
殿中眾強者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狂吸冷氣。
有強者嚇的身體連連往后縮，哭出聲來，他們雖然不是規矩的制定者，但卻是利益的享受者。
大周城包括其他城池變成這副模樣，他們也難辭其咎。
“子崖先圣，姬圣祖，饒命饒命啊！”
“我愿意將所有家產分發下去，給大周部落讀書人，我一點不留，求子崖先圣給條生路……”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舉家搬出大周城都可以。”
“我也是！”
眾強者紛紛磕頭求饒，一個個老淚縱橫。
既然先圣跟姬圣主提到了那些讀書人，憤怒于殷振所說的那番話，那他們就把這些年來吞下的利益全部吐出來就好。
“你們當然要吐出來！”
姜子崖聽到這些人的表態，怒氣稍稍有所衰減，道：“但你們不僅要吐出來，還要將功贖罪。”
“大夏部落不是攻打我大周嗎？你們去打頭陣，是生是死，全靠你們自己。”
“你們因大周而崛起，也應當為大周而戰，做不做得到？”
姜子崖自然可以親自出手。
但是自古以來有圣人親自打頭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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