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我靠砍一刀成為農門團寵 > 第160章 倒掛尸林,和黎衍十指相扣
  這聲音極為刺耳,像是指甲刮著墻壁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黎衍上前一步,把樓司霜護到了身后,手中捻起的那顆石子朝著聲音處擲去。

  同一時間,樓司霜拿出了夜明珠。

  在夜明珠的照亮下,樓司霜很清晰的看到了面前的場景。

  這已經不能用駭人來形容了,簡直恐怖至極!

  密密麻麻的肉塊掛在每一棵的樹上,像風鈴一樣,隨風搖曳。

  只不過響動的不是鈴聲,而是血液滴落在地上的滴答聲。

  瞬息間,那些血淋淋的肉塊離著她們又近了些。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塊接一塊的肉塊朝著她們襲來。

  這個場景,樓司霜很熟悉,因為她在修真界也看到過,甚至還從中走過!

  只不過不是“吊掛”著的,而是“倒掛”著的。

  樹上掛著的也不是血塊,是白骨,是尸體。

  若是遇到膽小的,單看一個,就足以嚇死過去。

  就不說一整個樹林里都是這樣的。

  每棵樹上,皆掛著死法各異的尸體,且每一個的神情都是不一樣的。

  越走到后面,尸體就越新鮮,滴落在地上的血液就越響。

  而在前面的,則是一些不知道死了多久的白骨,風一吹,骨架就散了下來。

  落在地上,化為一堆齏粉。

  饒是一向膽大的她,旁邊有著宋清衡的存在,她都是低著頭,抓著宋清衡的衣擺,硬著頭皮路過的。

  因著經歷過比這還駭人的場景,樓司霜除了第一眼有些心慌,后面就回歸平靜了。

  “那里有根線。”黎衍的眸子微凝,落在距離他們不到兩米處的血塊上。

  “對,這些血塊是被串起來的。”樓司霜沉聲回道。

  她剛剛也發現了,這些血塊并不是掛在樹枝上的,而是有一根細線把它們串了起來,恰好那根線就貼著樹枝。

  并且,這是一個u型的。

  可以理解為這是現代的纜車。

  血塊是纜車,那根線是用來傳送的索道。

  它們可以來回的轉著,直到那根線斷掉,才得以停止。

  樓司霜上前了幾步,離著那些血塊不到一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黎衍的眸子含著擔憂之色,抬腳跟上了她,站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著面前活動的血塊。

  “這些血塊很新鮮,像是剛剁好就放上去的。”樓司霜輕聲道。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眼前的血塊,顏色更加鮮艷明亮。

  特別是這一地的血水,更是為這方夜色,添了幾分妖冶。

  它的顏色很漂亮,像鮮翠欲滴的彼岸花瓣,讓人想要相貼。

  【宿主!!你干嘛呢!】

  砍一刀的尖叫聲,突然在樓司霜的腦海里響了起來。

  樓司霜似是從魘中清醒了一般,倏然抬起了頭。

  她看著手心的片紅,眸底閃過了幾分復雜之色。

  她剛剛,竟想捧起這方血水,喝上一口。

  她側頭看著黎衍,黎衍正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血塊,神色與她剛剛一般無二。

  似是為了驗證她的想法一樣,黎衍的手突然抬了起來,緩慢的向其中一塊肉塊伸了過去。

  樓司霜的右眼皮一跳,想也沒想就抓住了黎衍的手,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你干嘛呢?黎衍。”樓司霜面對著黎衍,眸里的擔憂不掩。

  但很快的,那抹擔憂消失不見。

  “這個血塊有點古怪,別盯著看。”樓司霜說道。

  那個血塊就像有魔力一樣,只看一眼,就能將她拉進去,陷入其中。

  這種情況她遇到過很多次,沒有一個能讓她中計。

  這次,是她失策了。

  若不是砍一刀及時拉回她,后面會發生什么,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面前的血塊,就是最好的例子。

  黎衍蹙了蹙眉,開口道:“它有點古怪。”

  “你沒被魘住?”樓司霜問道。

  看黎衍的樣子,和先前一般無二,眸子還是清明的。

  黎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樓司霜繼續問:“那你知道我剛剛在做什么嗎?”

  這句話,讓黎衍的眉頭又緊了幾分。

  若她不問,那他是知道她剛剛在做什么的。

  但她現在這么一問,那答案絕對不是自己所看的那樣。

  黎衍嘴唇微張,剛想回答就瞥到了一抹紅色。

  “你的手……?”黎衍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心咯噔了一聲。

  因為注意力都在樓司霜的那只血手上,所以他并沒有發現他的另一只手正被樓司霜握著。

  掌心對著掌心,親密的貼合著。

  樓司霜眸子一動,果然……

  黎衍也中招了。

  “沒事,摸了一下那個血塊,沒啥感覺。”早在砍一刀把她叫回來的時候,她就給自己做了個全身檢查。

  結果是沒有任何異樣。

  所以她剛剛握著黎衍的手,也是變相的在為他檢查,

  結果和自己一樣,沒有異樣。

  “你先和我說下你剛剛看到我在干嘛吧。”樓司霜說道。

  黎衍聽言,左手扯下一塊衣料下來,放到樓司霜的手中。

  而后,才開口回答著她的話。

  “我看到你一直在盯著面前的花朵,一動不動的。”黎衍說到這,頓了一下。

  他的眸里閃過了一絲不自然,耳后根也微微緋紅了起來。

  他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然后你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叫了我一句、一句……”

  “一句啥?”樓司霜看他,嘴邊的話脫口而出,“相公?”

  黎衍的耳后根更紅了。

  但好在有頭發遮擋,看不到。

  黎衍低低的“恩”了一聲:“你問我可不可以幫你摘面前的這朵花,我說可以,我就去幫你摘了。”

  “手伸到半路,面前的花變成了血塊,我意識到了不對勁,剛想把手伸回……”

  話說到這,黎衍沒有說下去了。

  樓司霜疑惑看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話說一半不說了。

  樓司霜順著黎衍的視線看去,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還有,黎衍的手上。

  二人的掌心貼著掌心,五指扣著五指。

  十指相扣著……

  樓司霜懵了。

  什么鬼?她不是握著黎衍的嗎?怎么成十指相扣了?

  仿佛燙手的洋山芋一般,樓司霜連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低著頭看著腳尖。

  只是一秒,她又抬起了頭。

  神色無比從容,平靜。

  她拿著黎衍給的擦手巾,淡定的擦著手上已經干掉了的血液。

  當然,如果她耳垂也能做到這般,那就真的是天衣無縫了。

  但樓司霜并不知道這個小細節出賣了她,她說道:“我先擦擦手,擦完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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