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京城里平白無故的冒出了個沈記酒樓。
還一下子將京城里差不多一半的食客們都給搶了過去。
這還得了?
于是那吉祥酒樓的管家便去派人探聽了他們的底細。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這沈記酒樓背后的東家還同他們吉祥酒樓有些淵源呢。
先前陳塬縣那邊分店的事他們可以不管。
可是如今這沈記酒樓對他們京城總店這邊的生意造成了影響,自然是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主子名下的產業多,吉祥酒樓對他來說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自然不會自己去動手。
本來京城里有了個青云酒樓之后,吉祥酒樓的處境就舉步維艱,這要是再來個沈記酒樓,那他們吉祥酒樓可就真的可以倒閉去了。
于是連夜召集人商量能對付沈記酒樓的法子。
吉祥酒樓這邊慌里慌張的,青云酒樓那邊倒是不慌。
區區一個跳梁小丑罷了,舞不了幾時。
這京城里的人們估計都是新鮮感在作怪呢,等到膩了之后,自然會回到他們青云酒樓來的。
哦不,都不用等他們膩了那沈記酒樓,想必他們自己會忍不住回來的。
青云酒樓的掌柜正同一男子坐在談事的包廂里商量著事宜。
瞧那男子的外貌和裝扮,應當是個外邦人。
石掌柜坐在上座,手里握著茶盞,臉色有些難看,朝對面的人說道:“阿布托,這可就是你們不仗義了,先前說好的一包是二十兩銀子的,怎么這次一包變成三十兩了,你這漲價未免漲的也太快了些吧,做生意可不能這樣子做的。”
那位名叫阿布托的外邦人氣定神閑的靠在椅子上,面對石掌柜的質問也是回答的很從容。
“石掌柜,我們烏托部落離這兒有多少遠你也是知道的,單單為了給你送這批貨,我們路上就跑死了三匹馬,這些都是要算在銀錢里面的啊。”
“而且這東西的效果你又不是不清楚,要不是有了它,你們這青云酒樓能成為京城第一酒樓?”
“實話跟你說,你們京城這邊啊,可不止你這一家在向我們打聽這東西呢,這出的價格,可是比你這還要高上個幾十兩,要不是看著你十年前在塞外幫過我阿父一次,這貨我們還真不一定會賣給你呢。”
“畢竟這東西這般稀少,而且你也是知道的,這東西,除了我們阿布家,再無其他人知曉它的制作方法,這批貨要不要,全看你。”
石掌柜糾結了片刻,最后還是咬牙應下了。
“要!”
畢竟阿布托說的對,這東西,確實只有他們家能做的出來。
而他們酒樓,沒了這個東西還真不一定能開的下去。
先前說不定和那吉祥酒樓還有的一拼,現在又來了個風頭更甚的沈記酒樓。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可不能再出一丁點差錯了。
罷了,也就是少賺一點的事情,到時候偷偷將那菜色的分量減少一點就行。
石掌柜喚來小二讓他去取銀錢過來,隨后又朝阿布托說道。
“那便三十兩,這次說好了,下次可不許再漲價了。”
“這誰能說的準呢,畢竟這世道可一直在變啊。”阿布托不以為意。
“你!”石掌柜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但最后還是拿他沒法,只能給了銀錢將這批貨拿到再說。
沈元姝那邊等到蘇京幾人吃好之后,便也帶著沈元平回去了。
沈元姝總感覺還有什么事情沒干一樣。
對了!
游船那時拽著大哥哥袖子的那個女子是誰。
當時逛完晚市回來的路上她就因為太累睡著了,今天早上起的又晚,自然是沒有瞧見過沈元朗。
都快忘了......
大哥哥今年也有十七了,換做尋常人家的家里應當是已經到議親的年紀了。
也不知道她未來的嫂嫂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但沈元姝終究還是沒有機會問出口。
因為這幾日戶部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沈元朗每日都回來的很晚,早上又很早便去上值了,壓根就碰不到幾面。
所以慢慢的也被沈元姝給忘掉了。
這日,沈宅那邊忽然收到了一張請柬。
是邢府送過來的一張茶宴的請柬。
京城這邊幾乎是隔個兩日便會有大戶人家家里辦茶宴的。
畢竟那些男人們要上值,女人們也就只能靠著辦辦茶宴,接待接待客人聊聊天這樣子來打發時間。
邢府的當家老爺也是在戶部那邊,先前他們酒樓剛開業時,邢府便有送禮過來,想必是看在沈元朗的面子上。
茶宴邀請的賓客里,雖說大部分都是些家族顯赫的,但也還是會有像他們沈家這種新晉人士。
請帖上寫的是蘇蕓的名字。
當然,一般這種茶宴,那些夫人們也會將自家的小孩子們都帶過去。
蘇蕓有些膽怯,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去。
沈元朗倒是寬慰她,說她要是不想去的話拒了就是,不用這般糾結。
但蘇蕓卻是覺得他們沈家是初到京城,邢夫人這般熱情,這拒了也就是拂了人家的面子,不太好。
要是那邢夫人覺得他們沈家不給面子,不高興了同那邢大人說,到時候邢大人給元朗使絆子怎么辦?
最后一番猶豫之下,蘇蕓還是應下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她還有沈元姝這么個“軍師”在呢,想來只要安安穩穩的,也出不了什么差錯。
茶宴的時間是在三日后。
這兩日沈元姝便一直待在沈宅里搗鼓著蘇蕓。
雖說蘇蕓原先的底子便不錯,但是前些年因為常年下田勞作遭太陽暴曬的原因,臉上還是有被曬出些斑斑點點什么的。
雖然后面掙錢后蘇蕓的膚色又白了回來,但是那些斑卻還在。
加上蘇蕓膚色白,那眼下的斑便更加明顯了。
其實這京城里的夫人多多少少的也都有些斑在,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保養不當造成的。
但是她們參加宴會的時候都會選擇用那厚厚的脂粉將那些斑給遮住。
蘇蕓自然也是,這兩日她也嘗試過用脂粉將眼下的那些斑給蓋住,可老覺得怪怪的。
眉毛用黛粉描黑,臉頰處涂上脂粉,嘴唇抿上口脂......
一番操作下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這分明還是她的臉,可就是哪哪都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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