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司事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里爭執著的主仆倆聽到動靜就看過來了,見是侯司事,立馬噤住了嘴。
“祖父......”
侯松有點慌張。
這都多晚了,祖父平白無故來他房里作甚?難不成也是來罰他的?
侯松靈機一動,推了身邊的阿吉一把,然后佯裝抱怨道。
“誒呀,我都說了今日不背完這卷書我是不會去睡覺的,你就別勸我了,子曰......”
這番操作把一旁的阿吉給驚的不知所措。
侯司事雖然方才在門外聽到了事情的全過程,不過當下也沒阻止他,只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后來還是侯松受不住那目光了,起身過來唯唯諾諾道。
“祖父,你這么晚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侯松對上侯司事那變幻莫測的眼神,心里有些沒底。
一刻鐘之后侯司事才從侯松的院子里出來,臉上還掛著笑。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混小子身上居然有這么多銀錢......
而屋里的侯松,看著桌上癟下去一小半的錢袋子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等到阿吉叫了他幾聲他才驚覺,而后便是一陣哭嚎聲。
第二日,食味閣的那些糕點師傅們都起了個大早,開始準備今日要呈到長公主面前的那些糕點。
雖然忙但是仍舊是有條不紊的。
蘇家那邊閑著的人也都過來幫忙了。
畢竟這糕點要是真能上的了太后壽宴的臺面,那可真的就是出息了啊。
蘇禮這小子不知為何今日也醒的格外的早。
蘇京和王荷香前腳剛去玩具店,后腳他就醒了。
讓他待在蘇宅那邊讓丫鬟給他念話本子他不肯,最后也只能將他帶到食味閣這邊了。
后院那邊到處都是鍋灶土窯什么的,蘇禮這么小的一只,蘇鵬怕大家忙起來的時候注意不到他到時候不小心將他傷著,所以便將他抱到了堂食那邊的一張沙發上坐下。
然后給他準備了一盤剛出爐的糕點,讓他坐在這兒慢慢吃。
蘇禮一手拿著香噴噴的曲奇餅干,一手拿著蘇京給他做的玩具車,乖乖的點了點頭。
等到每樣糕點都有一批出爐之后,蘇鵬幾人就負責把它們打包好裝到食盒里,糕點師傅們則是繼續開始做下一批糕點。
糕點剛出爐沒一會兒,侯司事那邊安排的人就過來了。
幾個小廝一同將所有的糕點全部搬到了馬車上。
等糕點都被搬完之后,為首的那個小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蘇鵬,然后從腰間拿出了一個荷包,扔給了蘇鵬,然后說道。
“掌柜的,這是這兩日的糕點錢。”
蘇鵬做掌柜做了這么些年,幾兩銀子大概有多少重他心里還是有點底的。
這錢袋里銀子的數目似乎是不太對啊......
多了。
蘇鵬看著那小廝,問道:“小哥,你家主子是不是多給了些銀錢,這錢袋子里感覺至少多了五六兩銀子。”
那小廝回道:“沒多給,我家老太爺說,那多出來的幾兩銀子是他,哦不對,是我們家二少爺給你們鋪子的賞錢,收著吧,那是你們應得的。”
雖然先前一些食客在他們食味閣這邊吃的高興也會留下些賞錢,這種行為很常見,但是如今真正說起來,他們食味閣的糕點要想上的了太后的壽宴,少不得要侯司事在中間打點一番,所以......
蘇鵬想將那賞錢還給那個小廝,但小廝不肯收,最后只能想出來個折中的法子。
“那就把這多出來的銀錢全部換成你們鋪子里的糕點吧,等我從靖安侯府回來之后再過來拿。”
蘇鵬應下之后,馬車夫就駕著車離開了。
此時的靖安侯府......
整個府邸幾乎是沒怎么變,同他們被流放之前差不了多少,圣上那邊也是下令,將先前被牽扯到流放了的那些家奴盡可能的找了回來,所以還是記憶里那番熟悉的模樣。
要說有什么最大的不同的話,就是陸老夫人和二房一家如今已經徹底消失在靖安侯府里了。
當年那樁冤案,雖說右相是主謀,但要是沒有陸二老爺陸優元的掩護,右相的人是不可能這么悄無聲息的就將那些兵器龍袍什么的藏到靖安侯的書房里的。
而其中,作為生母的陸老太太也一定是知曉陸優元的做法的。
當年靖安侯府滿門上下,除了長公主和她的奶嬤嬤之外盡數都被流放。
陸老太太和陸優元一家剛被押送到城外,右相就拿著一張圣旨過來攔住了囚車。
說是陸家二房大義滅親之舉實在是令人敬佩,所以免去其流放之苦,將其貶為庶人。
右相怕陸優元把不住嘴,萬一哪天將這件事給說了出去怎么辦?
于是便讓人給他安排了個差事,雖然只是個小官,但那官府里全是他的人,每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動,諒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樣。
右相府中的幕僚初初聽到右相的做法時本是不同意的,他們本來是想讓右相直接派人將他們一家子滅口的。
這件事,他們謀劃了快三年了,好不容易讓靖安侯府倒臺了,可不能再給他們翻案查明真相的機會。
而知道這次陰謀的人,除了陸家二房以外,其他的都是他們右相一派的人,都是信得過的,右相手上也有著不少他們的把柄,要是誰敢說出來,那就是魚死網破的結果。
只有這陸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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