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溪神色呆滯地看著那一襲黑衣，容顏俊秀的少年。
末了，竟突然俏臉一紅，心里鄙夷了一句，“呸，果然壞人都長得人模狗樣的。”
“九尾一族，虛空天賦，看來你在族中的地位不算低。”
凌霄神色和煦，語氣里都是一副溫柔之意。
如今圣州，圣教高高在上，執掌人族勢力。
而妖族盤踞一地，向來團結。
只是人妖殊途，兩族爭端自古有之。
這白芷溪年紀輕輕，天賦卻極其恐怖。
假若能夠利用好，未來必成一大助力。
當然，凌霄承認，他有點少女養成的意思。
畢竟這么好看的小蘿莉，又是個心性善良的小狐貍，殺了實在是有點可惜啊。
九尾天狐，就算放眼圣州也是最妖媚的一族。
這一族不僅有狐族天生的媚骨，且性格驕傲，征服起來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雖然眼前這丫頭年紀尚小，媚意還未徹底展露。
但想來不出五年，她必然會成為圣州禍魅一方的存在。
我的小青梅，遇到我，只能是…算你倒霉。
“壞人…你…你不要過來。”
白芷溪雙手捂在胸口，臉上是一副害怕的神色。
之前在青楓城里，她就已經見識了凌霄的可怕。
而如今，這個魔鬼又當著她的面兒，誅殺了一位破妄大能。
此時白芷溪已經完全放棄了逃走的打算。
其實她還真有點低估自己了。
以她本身掌控的虛空道則，在凌霄不施展天魔真身前，絕對奈何不了她。
方才若非形勢危急，凌霄也斷然不敢將魔念釋放。
不過好在，有那一道劍道本源的收獲，冒點風險也算值得。
只是…
這小丫頭既然看到了他施展魔身，就絕不能這么輕易地放她離開。
否則一旦她回到族中訴說了今日之事，恐怕凌霄的下場，就會變得相當凄慘。
妖族圣教雖不對付，但這幾年，凌霄也聽說了許多妖族大能歸順圣教的事情。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那血殿強者為何追殺你？”
凌霄走到白芷溪面前，以防止她施展天賦逃走。
“我哪知道…可能是蒼狼一族派來的吧。”
白芷溪本想裝出一副冷傲的模樣，可這會兒身邊又沒別人，萬一再惹惱了這個大魔頭，可有她的苦頭吃了。
“蒼狼一族？”
凌霄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抹沉吟。
應該不是。
蒼狼一族雖也是妖界王族，但勢力跟九尾一族不相上下。
就算派遣強者前來，也不至于驚動血魂圣殿。
況且，方才那白衣劍者有句話讓凌霄很迷惑。
原來圣老說的人，是你？
圣老是誰？
說的人為什么是我？
他說我什么了？
這些都讓凌霄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危機感。
而且，方才凌霄融合那劍道大能的神魂之時，竟發現他的記憶被人封印了。
以凌霄現在的手段，根本無法打開。
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位血殿強者，絕不僅僅是為了刺殺而來。
他一定還有其他目的。
“看來得小心一些了。”
凌霄心底暗嘆一聲，重新把目光放在了白芷溪身上。
“打開心神，不要抗拒我。”
“你想干什么？壞人…你休想…”
白芷溪頓時緊張起來，一雙粉色眼瞳中透露著屈辱。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死，要么敞開心神，我只抹去你方才的記憶，并不會對你做什么。”
凌霄見這小丫頭如此抵觸，只能半威脅半承諾地說道。
“你…你確定？”
此時的白芷溪，絲毫不懷疑凌霄會殺了她。
這個家伙的狠辣，可比那蒼狼一族可怕太多了。
“當然了，以我的身份，會對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撒謊么？”
凌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像極了拿著棒棒糖誆騙小姑娘的壞叔叔。
“那…那你以道心起誓。”
白芷溪到底是個小丫頭，居然還相信誓言之說。
這誓言要是有用，天底下的男人不都死絕了？
“哼，如違此誓，便要我永世為魔。”
凌霄冷哼一聲，而白芷溪卻瞪著大眼睛沉思了良久。
為什么感覺這個誓言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只是最后，在凌霄略帶威脅的目光中，她還是很不情愿地放開了心神。
畢竟狗命要緊啊。
不就是抹除一段記憶嗎，她還不想記住這個大壞蛋呢！
看著眼前緊閉著雙眼，嘟著嘴一臉不開心的白芷溪，凌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陰森笑意。
“攝魂古術！”
“嗡。”
白芷溪只感覺一縷神魂飄入了她的識海中，緊接著，整個人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忘記方才發生的事情，記住，凌霄是你此生最愛的男人，你之一生，都要為他奉獻，你的肉身，靈魂都是屬于他的。”
黑暗里突然有一道聲音響徹，仿佛具有魔力，深深刻入了白芷溪的心神之中。
“凌霄是我最愛的人，我的肉身、靈魂都是屬于他的，我要為他奉獻一切。”
白芷溪眼神空洞地看著遠處，口中不停重復著這句話。
直到半晌之后，她才從那種詭異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凌霄滿意地看了一眼面前這位九尾族天女。
他方才施展的手段，并非攝魂。
而是比攝魂更高明的神魂銘刻。
這種類似催眠的手段，能夠將命令直接銘刻在宿主的潛意識里，讓她產生一種本能。
而且，還不容易被人發現。
以那位九尾狐王的實力，一旦凌霄對這丫頭施展了攝魂之術，難免不會被她看出端倪。
畢竟心神受創后，人的行為情緒多少會出現一些變化。
可神魂銘刻不會。
這種手段雖然無法像攝魂那樣完全控制宿主，甚至還會保留宿主原本的意識思維。
但卻更加有趣，同時還不會影響宿主修行。
玩偶嘛，當然要有最真實的反應，才能讓人獲得刺激。
不然，直接買個充氣的好了。
“你！！你是那個凌霄！！你怎么會在這！！！”
白芷溪眼中的呆滯漸漸消散，然后在看到凌霄之后，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我…我這是在哪？”
同時，她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周圍山澗，尤其是地上那縱橫百里的溝壑，更是讓她徹底懵掉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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