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哐當一聲。

  劉厚手中劍,將整棵樹都齊腰砍斷。

  樹身傾斜,枝葉落了一地。

  遮住了眼睛。

  他再次抽劍斬出。

  一聲脆響。

  劍與金屬器具碰撞,產生了火星。

  些許火星,將藏著的那人的臉照亮。

  繼而又沉入黑暗。

  劉厚的劍纏了上去,那藏著的人不斷地擋格他的攻擊。

  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很快,劉厚就將他給徹底逼了出來。

  說是他,不如說是她。

  是個女孩。

  大約十八九歲,和歐又菡的年齡相仿。

  穿著一身奇怪的黑色衣裳。

  不像是布料。

  反而更像是魚皮。

  “魚皮衣?”

  劉厚愣了愣。

  用魚皮做衣裳,自古長江沿岸確實有傳承。

  但現在早已經失傳了。

  偶爾能看到一兩件,都被稱呼為非物質文化遺產。

  珍貴無比。

  歐又菡提著白燈籠朝那女孩的臉上照去。

  驚嘆了一聲。

  這女孩雖然不算是很漂亮,但是魚皮衣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很完美。

  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

  國際大牌都沒有這么好的效果。

  那女孩黑長發,大眼睛也黑漆漆的。

  常年的日曬雨淋,讓她沒有籠罩在魚皮衣外的皮膚,呈現出古銅色。

  雖然被劉厚制服了,但仍舊一臉不服輸的倔強模樣。

  劉厚看了一眼女孩的打扮,將劍給收了回來。

  這女孩,應該不是黑袍道人一伙的。

  更像是這座島上的原住民。

  “你一路跟蹤我們來,是想做啥?”

  劉厚問。

  “你殺了那個壞人,是好人。”

  女孩說。

  劉厚笑道:“我們自然是好人。我叫劉厚,旁邊的女生叫歐又菡,我們都是好人。”

  他笑得人畜無害。

  歐又菡直癟嘴。

  這家伙可不算是好人,還打過她屁股呢。

  “瞬。我叫瞬。”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臉。

  “瞬是你的姓,還是名?”

  劉厚順嘴問了一句。

  “姓是什么,名是什么?”

  女孩偏著腦袋,好奇地問。

  歐又菡吃了一驚:“你連姓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呢。”

  叫瞬的女孩搖頭。

  劉厚卻突然道:“瞬,你知道現在是哪年嗎?”

  “年?”

  瞬眨巴著眼睛,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年,不是一種怪獸嗎?”

  歐又菡捂住了腦袋,轉頭看劉厚:“什么情況?這女孩腦子有問題,可看起來不像啊。”

  “不是她腦子有問題,而是這地方,果然有問題。”

  劉厚想到了什么:“難怪我們覺得這小島和水域古怪,極有可能,這片地方早已經在幾千年前就被古代的道人們封印了起來。

  而小島上的原住民,也隨著水域被封印,一并和外界失去了交流,困在了這一方水土中。”

  歐又菡眼睛一亮:“這里是桃花源?”

  “類似。”

  劉厚點頭:“桃花源估計也是一方被封印的小世界。至于這個島上的原住民,應該是在兩千年前被封印的。

  那時候長江兩岸的許多少數民族,還是部落的形式。堯舜禹湯,都是單字名。”

  “可是我們的語言想通啊。”

  歐又菡總覺得不對勁:“兩千年前的長江兩岸,用的也是現代的白話語?”

  “瞬的白話語很生疏,應該是最近才學會的。”

  劉厚道。

  那個叫瞬的女孩饒有興致地看著劉厚和歐又菡說話。

  劉厚又看向她:“你說那個黑袍道人是壞人,難道這樣的人,島上還有許多?”

  “還有幾個,他們都是壞人!”

  一提到黑袍道人,瞬頓時臉色就暗淡下來,充滿了憤怒和后悔。

  “能講講到底是怎么回事嗎,說不定我們能幫助你。”

  劉厚問。

  他心中有許多疑惑,而眼前的原住民女孩,正是解惑的最好方式。

  瞬點點頭:“你們和他不是一伙的,告訴你們,沒問題。”

  接著她將自己知道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這些黑袍道人,最開始,是三年多前,出現的。

  自從瞬記事開始,就沒有外界的概念。

  她生活的全部,都在這座島上。

  村民們以捕獵江水中的怪魚為生,也會種植一些作物。

  而且只要灑上怪魚的血,農作物便能茁壯生長。

  每年都是豐收年。

  老人常常說。

  島上與世隔絕,但也隔開了戰亂。

  與世無爭。

  挺好。

  但自從一個黑袍年輕人,從江水上,飄過來。

  一切,都被改變了。

  那黑袍年輕人險些死掉。

  正好是被瞬打撈起來,救活了。

  許多許多年,沒有人從外來。

  全村子的人,都對這個黑袍年輕人很好奇。

  而黑袍年輕人,也對這里很好奇。

  這人在村子里住了半個多月,村民待他不薄,好吃好喝伺候著。

  那黑袍道人,最是對瞬感興趣。

  眼睛總是朝瞬的身上繞,讓瞬很不舒服。

  黑袍人臉被燒灼過,五官都糊成一片,眼目陰毒。

  仿佛總是在若有所思。

  瞬很不喜歡他。

  有一日,他問村長,出這片水域的辦法。

  村長,也就是瞬的父親搖頭,說這片水域進來了,就再也無法出去。

  黑袍人不信。

  居然花言巧語綁了瞬,威脅瞬的父親,說是如果不告訴他出去的辦法,就要對瞬意圖不軌。

  瞬氣的險些背過氣。

  自己好心好意救了這個人,村人也對他挺好。

  沒想到這人好生歹毒,竟然恩將仇報。

  村人被封閉數千年,民風淳樸,哪里想得到人居然能狠毒成這樣。

  村長也不信,人間會有極惡。

  哪知黑袍人大笑一聲,抽出一柄劍,直接將其中一名村民殘忍的肢解了。

  還說只要村長不告訴他,他就一個時辰殺一人。

  村中也有高手,甚至實力要遠超過那個黑袍道人。

  但是他逮了瞬當做人質,眾人不敢冒著瞬被殺的危險,將這歹徒殺掉。

  最終村長還是妥協了,拿出一個玉匣子。

  說出村的辦法,就在匣子中。

  黑袍道人一把抓過玉匣子,辨明真偽后,這才揚長而去。

  交出玉匣子后的村長,一瞬間仿佛就蒼老了許多。

  他只是讓村民們做好準備,再也不要在江面上行船,也不要再逮那些怪魚。

  村長說是,祖宗的遺訓。

  這片水域,將有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在黑袍人搶走玉匣子后不久,江面上和小島周圍,甚至連天空。

  都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了一股白霧。

  再也不散。

  終日籠罩在天空之上。

  而違背了村長的命令,偷著下水捕撈怪魚的村民,也再沒有回來。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有人說在岸邊,能看到水下有長達數百米的黑色陰影掠過。

  身體龐大,看不清全貌。

  或許是那龐然怪物,吃掉了捕魚的村民。

  一時間,人心惶惶。

  村長想盡辦法,才將村民的惶恐不安壓了下去。

  日子繼續過,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是苦了許多罷了。

  三年過去,本以為生活會再次恢復平靜。

  但沒想到,一個月前,黑袍人又來了。

  這次,帶來了兩個同樣的黑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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