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剛剛你們兩個明明看到了那只妖孽后嚇得都要癱了,怎么轉口就說那妖孽是我爹?”
縣令一巴掌打在了說話的美妾臉上。
兩個美妾都不敢再說話。
“我兒子恐怕是睡糊涂了。”
那霓虹甩著章魚般的觸手,又發出一陣尖厲的笑,吩咐兩個美妾:“把我兒子扶起來吃早飯吧。”
衙役見狀連忙退出了寢室。
縣令的惡名可不少,現在一時糊涂連爹都忘了。但是他能忘記自己的爹,可他們不能忘啊。
屋子里的人,他們一個都惹不起。
兩個美妾在霓虹的控制下,將一臉恐懼的縣令帶去了餐廳。
這昏官這輩子最大的噩夢,開始了!
他大喊大叫,不斷掙扎著,但平時溫柔可人。百依百順的兩個小妾卻仿佛魔怔了似的。
聽那妖孽的話,將自己硬生生從床上給拽了起來。
他衣冠不整,渾身狼狽地被按在了餐桌上。
“吃飯吧。”
霓虹淡淡道。
觸手一揮,右邊那個美妾的手臂應聲而落,血噴了縣令一臉。
縣令嚇得又要尖叫。
但他剛開口,就嚇呆了。
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身旁被砍斷手的美妾仿佛感覺不到痛似的,甚至還彎下身將她斷掉的那只手給撿了起來,遞到了縣令的嘴邊。
“官人,吃早飯吧。”
那美妾因為鮮血不斷流失,而臉色一片慘白,但那笑容卻絲毫不退。
看得人不寒而栗。
甚至,她還用盡全力,把自己的斷手朝縣令的嘴里塞。
縣令被塞了滿嘴肉,不敢拒絕,眼淚都嚇得快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聽到響動的妻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官人,一大早的你在叫什么?”
“快走,你快走。去普照寺請和尚來降妖除魔!”
縣令模糊不清地哼著。
他塞滿人肉的語調,妻子沒聽清楚。
仍舊還在往屋里走。
可走著走著,霓虹就朝她瞅了一眼。
縣令心中咯噔一聲響,心里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的妻子停在了原地,臉上也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探出手,隨意地從桌子上抓起一把刀,呵斥他身旁的美妾:“小紅,你就是這么伺候我家官人的?大早上,你就給他吃這個?”
被呵斥的正是斷了一只手的美妾,她平日里沒少受夫人折磨,頓時怯懦地說:“對不起夫人,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還不改,今天我心情好,就暫且放過你。”
妻子冷哼一聲:“官人,今天你就暫且吃我準備的飯菜吧。”
縣令急忙點頭,心中一陣欣喜。
只要不讓他吃自己美妾的手臂,就算讓他吃屎都可以。
但隨即,他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夫人的手上空空蕩蕩的手,哪里有早餐給他吃?
正在疑惑間。
突然,夫人提著刀,深深地一刀刺進了她自己的心窩中。
手用力一挖,然后將整個右手扒入心窩,活生生將自己的心臟給挖了出來。
那心臟沾滿鮮血,仍舊撲通撲通地跳動著。
夫人往前走了幾步,將自己的心臟雙手獻給縣令:“官人,趁熱吃吧。”
縣令嚇得渾身都在哆嗦,拼命地搖頭。
緊接著,門外又傳來了響動聲。
縣令意識到了什么,又拼命搖起頭來。
只是這次的幅度更大,仿佛要把腦袋給搖了下來。
而霓虹,卻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看來,我的孫子孫女也來了,嘻嘻,正好,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
果不其然,縣令的一兒一女推門走了進來。
縣令眼中的恐懼更甚了,拼命地看著霓虹,哀求它放過自己的兒女。
“求求你,他們還小,還是個孩子啊。”
霓虹冷笑:“你在求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縣令老淚縱橫,點點頭,又搖搖頭,實在不知道他是想知道,還是害怕知道。
“我是你這個昏官昨天才打入天牢,判了死刑的霓虹啊。我是那被分尸的孫浩的妻子。”
細長手腳的怪物,陡然變回了霓虹的模樣。
縣令簡直驚呆了。
怎么會是她?
難不成她昨晚已經死在了大牢中,化為怨鬼來找自己索命了?
“你這昏官草菅人命,在你不在乎我丈夫死因,冤枉無辜的時候。
你可曾想過,你也有今天?”
霓虹滿眼都是怨怒的紅色血絲。
縣令聽了霓虹的話,腦子轟的一聲炸響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昨日的事情,他這輩子做過無數次。
不過就是些刁民的輕命罷了,冤枉就冤枉了,死幾個屁民有什么了不起。
自己審案快,最是容易掙得政績。
沒想到,這次竟然踢到了石板,招惹來此等大禍。
縣令哀求道:“小官知道錯了,小官馬上就下令徹查貴夫的死因。霓虹姑娘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會有一年的俸祿好生安葬兩位。”
霓虹卻搖頭。
縣令又一哆嗦:“一年俸祿不夠的話,那兩年,三年……”
霓虹還是搖頭:“晚了,反正這個仇,我自己會報的。
你就安安心心的看著你的報應吧。”
話音剛落,霓虹看向了縣令的一兒一女。
這對孩童也當即將自己的心給挖了出來,要喂給縣令吃。
縣令拼命掙扎,痛苦的血淚都順著臉頰流下。
“吃進去。”
霓虹又變回了怪物的模樣,觸手探過去,就像刀一般割斷了他的四肢。
逼著縣令將自己妻子兒女的心臟,全都吃個干凈。
“你這昏官,連心臟都是黑的,吃自己至親之人的心補一補你的缺心眼。”
霓虹尖笑聲中,滿是大仇的報的暢快。
縣令不斷地干嘔著,自知要死,更是無法承受失去四肢的鉆心痛苦:“殺了我,快殺了我。”
“殺了你?
嘻嘻嘻,放心,我不會讓你那么痛快的。”
霓虹殘忍地說:“我不會殺了你,我要你看著,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獄!”
她,殺死了縣令的兩個美妾,然后走出了餐廳。
一路走一路殺。
衙役殺光了,又去了大牢中,殺死了趙秀才。
殺死了整條街所有看過自己,窺視過自己的男人。
以及罵過自己的女人。
最后,整個麻柳村,無論男女老少,都被她屠戮干凈。
無數怨氣在麻柳村上哀嚎哭慟。
就連那天,都仿佛被大量黑色怨氣給遮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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