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店里忙活了的人都回來了,趙景月又開始分發禮物了。
李氏嚷嚷著她又浪費銀子,咋能年年回來都帶禮物呢?
說這話的時候,李氏還顯擺了一下她的玉扳指。
趙景月便將火力引到了遠在都城的爹娘二人身上:“是我爹娘給你們送的禮,他們這不是回不來嘛!我就代為轉送!”
“有這份心就成了嘛!”
這群人表面推辭,實則心里樂開了花。
次日,趙景月一大早便帶著禮去了雅蘭園。
到了門口,門外守門的人換了,不太認識她,攔住她說沒有佩戴胸針不準進。
這胸針是當初孫英提出來的。
每個交了會費員的夫人,都配一個胸針。
守門的人就只認胸針,不認人,日后這些夫人想進園,都得記得帶上。
不過偶爾也會有夫人忘記帶上的,但這就得給時間去通報了,何夫人就負責專門來門口迎接。
為啥是何夫人呢?
來雅蘭園的人,有三分之二都認識何夫人。
他們有沒有交會員費,何夫人一眼就知道,刷個臉就進去便是。
今日趙景月就被攔住門外了,讓等著通報。
趙景月也不急,反正現在時辰還早,估計何夫人也不忙,等會就出來了。
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何夫人便來了。
“哎喲,景月回來了啊!”何夫人興沖沖地快步走向趙景月,伸手就將趙景月的手拉住,要把她往里帶。
路過那幾位看門的人時,何夫人眼神冷冽,有些生氣道:“你們看好了啊!這可是咱雅蘭園的主子,下回再來,誰若敢攔,就等著好看吧!”
守門的皆是喊著不敢不敢。
趙景月便讓立秋和立冬帶著東西進了園。
“近日可還好啊?”何夫人問。
“還好還好。”趙景月將何夫人一股子喜氣勁兒,精神抖擻的,便問,“您呢?可是有啥喜事兒啊?如此高興!”
“你回來可不就是喜事兒?”何夫人打趣道。
不過她這話是在開玩笑,家里的確有喜事了。
“友思要成親了,高興著呢!”
當初何夫人知道何友思心里有趙景月這丫頭的時候,心梗了許久。
不為別的,就怕何友思一個想不開,就非她不娶。
到時候就真是麻煩了。
不過也不知道何友思經歷了啥,自趙景月去年回來了一趟之后,他便想開了,也不排斥自己給他介紹別家姑娘了。
總算是挑到了一門他滿意,其他人也滿意的親事。
何縣丞之前看著人家齊景辰娃都生了,他這兒子還沒娶妻,可給他急壞了。
他幾次都同何夫人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管他什么意思,咱倆給他定了得了!”
何夫人白眼他:“兒子娶個他不喜歡的,萬一三天兩頭不著家,日后這家里還不得雞飛狗跳的?”
“他敢!”何縣丞聲音大了些。
“你看他敢不敢?”何夫人聲音比他更大。
何縣丞啞然。
他知道何友思說不定還真敢三天兩頭不著家,所以也沒逼著何友思娶妻。
不過好在今年這件事終于定下來了,心里這塊石頭也算是落下了。
趙景月恍然大悟:“難怪呢,人逢喜事精神爽!”
“十月二九,吉日,到時候你來喝個喜酒啊!”何夫人邀請。
趙景月也不知那個時候動身回去了沒有,但也沒有直接回復何夫人去不去,而是說:“若是那時我還在縣里,定去喝喜酒!”
兩人走在前頭,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都忘了用步攆。
等走到主樓,把趙景月累得直喘氣。
平日里出行都是馬車,她太久沒走過這么遠的路了。
“千洛啊!景月回來了!”何夫人松開了趙景月的手,大著嗓門嚷嚷著就往主樓里鉆。
趙景月緊隨其后。
黃千洛正在二樓,聽見動靜了感覺從樓上探出個腦袋下來。
“我的好妹妹啊!可算到家了!我昨日還在算時間呢,想著你的船應該快要到了吧?今兒才吩咐了杏兒去問下趙阿奶,你瞧瞧,杏兒都還沒來得及去呢,你就來了!”黃千洛邊說邊從二樓下來了。
趙景月深吸口氣。
怎么感覺黃千洛變得如何開朗了呢?
去年回來的時候只有那么一點點感覺,今年更甚,難不成當了娘還會改變性格嗎?
“回來了!昨兒黃昏的時候回來的!這不給你們二位帶了些禮,今日一早便送來了。”
“這是客氣啥啊?”
何夫人說著客氣話,手卻很老實,直接接過了立秋遞過來的禮盒。
黃千洛也沒拒絕,讓杏兒接過去了。
她走過去將趙景月拉著坐了下來,兩人又是好一陣寒暄。
“兒呢?沒帶著嗎?”
黃千洛的兒子是去年八月初五生的,這還沒滿歲呢,怎么就不帶在身邊了?
“在呢,那邊休息室玩呢。”黃千洛找了個嬤嬤帶孩子,她便能輕松許多。
一開始齊縣令還不太樂意,想讓黃千洛別干了,專心在家帶娃。
但是黃千洛只說,不來雅蘭園的話,縣衙的開支就給不起了。
齊縣令之前過得多清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好不容易現在日子好過了,他怎么會想再回到之前的水平呢?
畢竟,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齊縣令也不多話了,去吧!
黃千洛便找了個嬤嬤,平日里幫自己看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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