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處重新公布高二年級排名的時候是在當日中午。
葉舒和林西西從食堂回來，就看到了投影屏幕上改變之后的排名。
葉舒和陸宇的名字僅僅挨在一起，位于榜首，后面一串單科成績都高到離譜。
面對同學們投來驚訝又欽佩的目光，葉舒僅僅只是淡定一笑，默契地和她后桌對視了一眼。
“恭喜。”陸宇看了一眼投影儀上的成績排名，手里的筆慢慢悠悠轉個不停。
“小意思。”葉舒笑笑，坐回位置。
王巖撐著下巴，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
嘖，不對，不對。怎么感覺陸哥和舒姐兩人周邊的氛圍有那么一絲絲不一樣了。
而對于這個結果，韓大小姐是格外不滿意的，她斜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笑得自信的少女，暗哼了一聲。
離韓雯座位不遠的季年，眼睛則一眨不眨地盯著投影儀上的排名，攥緊了手。
她突然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那么顯而易見的傻事。
她居然忘記了每個老師都會有的小分數據統計，這顯然可以察覺到涂卡筆的問題。
理智慢慢戰勝了憤懣，害怕和憂慮漸漸涌上心頭。
她抬眼看了一眼教室早就壞了的攝像頭，又慢慢松了口氣，不會的，應該不會的。
教室里，林西西瀏覽了一下貼吧里的帖子，憤憤然抬起頭，和一旁淡定寫作業的葉舒吐槽：
“哼，這群人也太慫了一些，之前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貼吧里嗶嗶賴賴嘛，現在怎么不說了。”
葉舒點點頭，眼睛仍然一刻不離桌上的試卷。
“舒舒，他們這么說你，你難道不生氣嗎？”
對于網上這些評論，林西西格外憋屈，代入她自己，一下子就不好了，昨天一直在貼吧上為舒舒應援。
“不看就好了，他們說他們的，我做我的”，葉舒把試卷翻了一面，隨意道，“我們的心情很寶貴，不應該被帖子上的惡意評論所破壞，不然就讓那些人得逞了。”
林西西一想也是，贊同地點點頭，看向葉舒的眼睛亮晶晶的。
嗚嗚嗚，舒舒實在太厲害了。
林西西原本以為舒舒是一個和她外表相稱的甜妹，相處久了便發現，舒舒內里其實是一個酷girl(?????)。
簡直愛死了好嘛，誒，舒舒若是一個男生，她一定要讓舒舒當她男朋友～～
被林西西說了一茬，葉舒打開筆盒，從里面拿出上次期末考試的涂卡筆，仔細觀察起來。
按正常邏輯來看，以往考試，她用的都是這一根涂卡筆，之前從未有過答題卡掃不出來的時候，偏偏這次就出現了問題。
葉舒轉了轉涂卡筆的筆身，腦子里逐漸有了一個她覺得有些荒唐的推測。
莫非，涂卡筆不是原來的涂卡筆？！
葉舒把涂卡筆轉了一圈，又特地看了一下涂卡筆筆帽后的橡皮，并沒有發現什么區別。
但直覺告訴她，問題就應該在涂卡筆上。
“季年，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怎么臉那么白？”旁邊一個同學注意到了季年的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季年強制性地把視線從葉舒那邊移開，笑了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我午睡一下估計就好了。”
葉舒聽到季年這邊的動靜，往那邊看去，眼睛恰巧與季年對上。
和以往不同的是，季年率先移開了目光，似是很累，趴在桌上睡了。
葉舒轉了轉手里的涂卡筆，若有所思。
*
韓科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韓元昌正批改文件，秘書敲門進來：“韓總，和我們約談的人到了，他說他談的條件我們一定會接受，錯過就可惜了。”
韓元昌瞇了瞇眼睛，示意秘書在招待室準備一下，他稍后就來。
整理好衣服，韓元昌面上掛上笑容，推開招待室的門，看見沙發上男人的臉，暗光在眼底一閃而過，笑著與沙發上的男人握手，客套寒暄。
韓元昌還未開口，沙發上的男人就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來意。
“韓總，明人不說暗話，今日的條件，你一定會喜歡。”
韓元昌緩緩在旁落座，示意秘書倒茶，面上神色不改，笑瞇瞇道：“我憑什么相信你，有保證嗎？”
男人彎唇，喝了一口秘書倒的茶水，并未直接回答：
“聽說韓總一直在尋求和周氏集團的合作，但一直未成功。
貴公司的需求和目前的困難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說，我可以獲得周氏集團的核心技術機密呢？”
男人說話沉穩，似乎頗有成算。
韓元昌笑瞇瞇的嘴角弧度未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身前的男人，并未說話。
的確，正如沙發上的男人所說。
韓科集團是一家老牌的科技公司，但前幾年的方針定位錯誤，并未跟上時代步伐，核心技術上的研發不足，公司實力正在緩慢下降。
現在在外界看來，韓科集團仍是一家巨型企業，但作為韓科集團的董事長，韓元昌深知，韓科集團的實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落后。
韓元昌再次打量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抿了口茶：“說出你的條件。”
男人指尖點了點對面的高樓大廈，并未言語。
韓元昌看著周氏集團的公司標志，嚯地笑出聲，與男人商談了一陣子，愉快地與男人握手：“誒呀，合作愉快。”
男人同樣回握，笑道：“韓總，高利潤，高回報，這筆買賣不虧。”
兩人相視一笑，眼里滿是意味深長。
*
高二一班。
放學時候，葉舒靈光乍現，抬頭看了一眼教室黑板上方的攝像頭，不過很可惜，在前段時間就已經損壞了，無法查看錄像。
葉舒推測，若是涂卡筆被人換了，理應是在教室沒人的時候，而大多時候，教室都有同學，只有教室門剛開以及關上之前這兩個時間段有人。
這時，教室后門被敲響，周盛如往常一般，等待老姐回家。
葉舒走出教室后門，隨意往四周瞧了瞧，看到走廊的攝像頭，頓時來了主意。
攝像頭的這個角度，似乎正好可以照到教室的前門和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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