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盜墓:吳家有個乖乖崽 > 第一百四十四章:真沒有
  素鶴一看兩人越說越沒邊,連忙放下筷子喝止道:“好了,你們這是做什么?”

  “問他?”碎玉人氣鼓鼓的別過臉,越想越來氣,他還真敢說。

  槐尹撇撇嘴,不屑道:“有些人不可理喻,不用理。

  還是說說,你怎么和人動手了?”

  素鶴看了看兩人,頓時也沒什么胃口,隨意扒了幾口飯,便算對付過去。

  道:“遇上了一個蒙面人。”

  “蒙面人?”槐尹吃了一驚。

  “嗯。”

  “可有探出對方路數?”

  “沒有。”素鶴搖頭,隨后瞥見小二哥從樓上下來,便招手讓小二把桌面清理干凈。

  等小二哥清走殘羹后,道:“上樓再說。”

  “也好。”其實槐尹現在不怎么愿意和眾人共處一室,總覺得莫名有幾絲尷尬。

  但素鶴既然開口,他便不能拒絕。否則,只是讓人生疑。

  遂推了把碎玉人:“走了。”

  碎玉人把肩一擰,當下脫了他的掌心,先一步徑往樓上而去。

  槐尹望著空落落的掌心,不知道怎地心也好似空了一塊,直道見了鬼。

  又發現素鶴正等著自己,悻悻道:“小丫頭脾氣愈發見長了。”

  “你呀,又不是不知玉人的性子,何苦逗弄她?沒得人家面皮薄,要同你置氣。”素鶴等他近前,兩人一起上樓。

  “嘿嘿,不提這事不提這事。”槐尹連忙打哈哈,岔開話題,望了小二哥一眼,道:“你剛才何不叫小二下去讓重新做了給鄒管家送去,何必那么麻煩挑挑揀揀讓人端給他?”

  素鶴手扶欄桿緩步而上,道:“都是現成熱好的,且他有傷在身又在外奔波。讓人重新做,一來一去頗費時間。

  不如就撿些給他送去,也好應應急。”

  “你倒是真拿他當自己人,就不知他是否也是如此待你?”

  “嗯?”素鶴腳步稍頓,愣了一下,笑道:“我之性命都全賴他才得以保存,還要他怎樣相待?”

  槐尹僵住,早料得素鶴得知這段過往必然會待鄒寂人不同,但沒想到素鶴的表現會如此直接。

  看來暫時是不能對他下手,只能另尋他法。

  素鶴走到轉角處,見槐尹還沒跟上,道:“怎么?有心事?”

  還是說槐兄你對寂人有……不同的看法?這念頭頓時如閃電般竄過他腦海,快的追之不及。

  槐尹回神,忙給自己找了借口,道:“沒什么,就是想到那丫頭定會去找缺云子告狀,待會兒老缺頭指不定怎么收拾我?”

  “這事啊?”素鶴松了一口氣,看來剛剛只是自己錯覺。道:“前輩若說,你且忍忍便是。

  玉人非是一般女兒家,不會與你斤斤計較。”

  “呔,瞧你這話說的,整的我給她計較一樣?”槐尹上前給了素鶴一拳,嘴上罵罵咧咧心里則是別有所思。

  素鶴以掌相接,巧勁化解拳風,笑道:“好好好,是在下說錯話了,槐仙長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去去去,我怎么交了你這么個損友?”槐尹當下做驅趕狀,揮著袖子“啪啪”連扇好幾回。

  隨即,兩人說話間到了鄒寂人房內。

  剛好缺云子替他把傷口都處理干凈,接著便是要敷藥。

  碎玉人見狀,忙跑到外面等候,等里面悉悉索索的聲音都淡下去,又得了缺云子提醒。

  才紅著臉走進屋內,只是經過槐尹時,狠狠給了幾排眼刀伺候。

  扎的槐尹偷摸摸打量缺云子的反應,生怕老爺子突然發難。

  缺云子挑了挑眉,不善的目光掃過兩人,隨后把沾血的帕子往銅盆一丟,“啪嗒”濺起水花。

  陰陽怪氣道:“喲?鶴小子你飯不吃,急急忙忙陪那不知好歹的人上來干嘛?

  沒見這里有人不歡迎嗎?”

  他這話音一落,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槐尹是聽了心里咯噔猛跳,連帶上云行雨,鄒寂人都不禁抬眸看向槐尹。

  槐尹訕訕的哼了幾聲,故作坦然道:“我曉得你老人家心疼某人,但總也得讓我辯白辯白不是。

  就是犯了彌天大罪的死囚,臨了還有個遺言什么的。你再怎么偏心,總也得聽聽我的。”

  語罷,用肘子撞了一下素鶴。

  喂,你倒是趕緊開口說兩句,不然老頭還不得吃了我?

  “丫頭,你過來。”缺云子對碎玉人招招手,讓人到他邊上站著,看著槐尹眼珠都快禿嚕出來。

  這兩人明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整的比親的還親,磕磣誰呢?

  碎玉人自然依其言,嬌滴滴喚道:“爺爺。”

  把槐尹叫的果然突得一陣抖顫,咦……這兩人真可怕。

  素鶴剛想開口,就讓缺云子給無情堵了回去,外加一記眼刀,擱邊上待著。

  無奈,只能拍拍槐尹肩頭讓他自己保重。隨后徑直走到床前,對鄒寂人道:“如何?可有好受些?”

  “已無大礙。”說罷,看著桌上堆的老高的飯菜,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男人啊,有時其實沒有太多要求,更不會沒事去矯情。但真要認定了的好,哪怕白水一杯,也盡夠他暖一輩子。

  “去吃點東西吧,本來想叫小二重做。后來覺得一來一去太費時,你且將就將就。”

  “無妨,已經很好了。”鄒寂人頷首,隨后起身坐到桌旁用飯。

  素鶴與云行雨并列而坐,看著缺云子削槐尹。同樣的熱鬧,卻是看出不同的味道。

  至于到底是什么,那就只有他們自己心中清楚,旁人自是無從知曉。

  缺云子把槐尹給削的五六不認后,才終于肯放他一馬。當然,也不是看他表現好。

  而是素鶴如此短時間即上樓,必然有要事和大家相商。敲打這種事,到位即可,沒必要揪著不放。

  槐尹暗自吁了一口長氣,眼前的這關可算蒙混過去。

  遂仍如舊時熟絡,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說吧,你小子放著飯不吃,跑上來有什么緊要事?”缺云子卷起衣袖,抱起一腳擱在腿上,垂眸欣賞自己的草鞋。

  雖然很“清涼”,可這是仙草織就又舒服又那啥。好吧,其實就是他穿不慣布的。

  素鶴掩袖輕咳,緩解自己的走神,道:“前輩慧眼,什么都瞞不過你。

  我來,是為了兩件事。”

  “哪兩件?”

  話音一落,莫說缺云子疑惑,便是云行雨也抬起頭,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素鶴身上。

  “一是蒙面人,此人修為深不可測。以交手的情況來看,只怕是敵非友。”

  “什么蒙面人?老頭子我怎么有點聽不明白?”是他想錯了嗎?

  頓時,悄然和云行雨照了眼神。

  云行雨微微垂眸,大意先聽素鶴接下來怎么說,再作判斷不遲。

  缺云子緩緩的將心收回腔子,繼續摳他的雞窩頭。

  素鶴道:“以此人修為,再加上寂人自小周莊北面得到的線索,小子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打住。”缺云子突然伸手讓素鶴先停下,道:“老頭子曉得你的意思,只是寂人在北面發現了什么,讓你有這種猜測?”

  “事情是這樣……”

  既然缺云子問起,素鶴便把鄒寂人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說與眾人聽。

  缺云子聽罷,登時沉默不語。

  只道,怕什么來什么。

  屋內氣氛,也瞬間升至微妙。

  云行雨難得主動開口,不緊不慢道:“一切雖然很合理,然無實證,終不過猜測。

  難道,你要以此說服勇王?”

  素鶴緩緩搖頭,道:“這也是我為難的地方,且不說此事。若猜測屬實,想要擒住也非易事。”

  “你打算如何解決?”缺云子沉默半晌,終是面露凝重。

  “暫時沒有。”

  槐尹眉眼微轉,露出一絲友好,道:“不如且看看大殿下那邊有沒有新的線索,瑞錦宮扣人也不能一直扣下去,否則疏星樓那邊他無法交代。

  說穿了,他就算以保護證人名頭,也不能拘上輕塵一輩子,這事情咱們急,怕是有人比咱們更急。”

  鄒寂人聽到他這話,頓時目光把所有人都羅列至眼底,隨即低頭扒菜扒飯,閉口不談一句。

  云行雨、缺云子皆是聽后不語,碎玉人一看這情況,忙跳出來道:“對啊,壞人雖然壞,可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不管怎樣,浥姐姐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盡管她不曉得這屋子里的男人都打的什么啞迷,但私心驅使,她還是忍不住替槐尹說話。

  槐尹也趁勢道:“你就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話,他很明顯是奔著素鶴去。畢竟,在場的雖多,然做主的是他。

  素鶴沉默良久,終是吁氣點頭,道:“確實,那我明天再去瑞錦宮一趟。”

  槐尹聽到素鶴也認可,頓時懸著的心松了不少,起身道:“那就這樣定了,我再出去到別的地方打聽打聽,看有沒有能幫上的。”

  隨后對碎玉人道:“走吧,我的祖宗。”

  碎玉人看了眼缺云子,依依不舍道:“爺爺,玉人下次再來看您。”

  坦白講,每次槐尹喊她祖宗時態度都是不咋地。但她次次聽著,心里莫名的透著一絲甜。

  缺云子點點頭,讓她盡管去便是。想他了,什么時候來都可以。

  待人走遠,氣息全無時。

  缺云子橫向素鶴,道:“人都走了,還不直說?”

  素鶴怔了片刻,失笑道:“前輩此話,恕小子不懂。”

  “……你跟老頭子我裝糊涂?”

  兔崽子,長能耐了……啊?

  “真沒有,前輩待小子恩重如山,小子豈敢別有心思?”

  “滾他娘的犢子,恩重如山個屁。你們這些家伙哪個不是能劈山斷岳?山重的恩算啥?移開就是。”缺云子說完這話,胡子都是哆嗦的。

  “前輩……”

  “說是不是說?”

  “真沒有。”

  “……”

  缺云子沒料到自己這般逼迫,素鶴竟然咬定不松口。

  不禁大為疑惑,這小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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