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跟著導航，開到車到天水家園的時候，殷軼在省高檢都還沒有回來，趙淑懷帶著小女兒在樓上還不知道。
不過李蓉不在乎。
看見殷素挽著兒子滿臉的笑容等候在小區門口幫她停車，她心都醉了。
“呀，蓉姨，怎么又帶來這么多魚，大假帶回來的魚，樓上都還有一條呢！”
“顧淵不是說有個同學要買魚嗎？買什么買，我送他兩袋。”
“不行，她不僅惦記著我們家魚，還惦記著顧淵的人！”
“素素這么漂亮，誰不長眼睛，不自量力敢跟素素搶男朋友！”
李蓉和殷素這對準婆媳，給人感覺更像是一對母女。
說歸說，把坦途停好，殷素還真的一個電話，把住在小區里的江雅菁叫來了。
本以為天南大學有殷素這樣百萬人都很難挑出來的美女已經很難得了，誰知道又來了一個禍國殃民級別的美女，李蓉都驚了。
她指著顧淵，壓低了聲音。
“小淵，我要知道你三心二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媽，想哪里去了，素素開玩笑呢，我們求人家江雅菁幫忙約陳教授！”
李蓉啞然失笑，這個準兒媳，聰明的有些過分了，古靈精怪。
“雅菁，說好的，我請你吃魚，你得幫我通風報信！”
兩個充氣的口袋，里面都是四條魚，都是給他們家的。
顧淵還從車上拿來兩口袋野生菌。
嚇了江雅菁一大跳！
“這么多，我怎么提？”
“喏，苦力在旁邊，有送貨車，包送貨上門！”
“我這就給嬸嬸打電話.......”
“江雅菁，顧淵國慶前后給陳可亦主任發了兩次微信，他都很久才回，說是在野外，說好了國慶后他回來，真怕他突然有事.....”
“真用不著這么客氣，嬸嬸之前給陳主任匯報工作時候說過，很欣賞顧淵，新物種論文，顧淵還幫這么大一個忙。我讓她給陳主任打電話......”
“別推辭，魚是家里養的，野生菌是顧淵自己撿的，謝教授要是覺得多，給你父母帶點過去。”
“你這讓人看見，以為顧淵去我家提親.....”
“.......”
江雅菁這玩笑，開的李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本來她以為殷素肯定是天南大學最漂亮的女孩，如今又來一個天仙一樣的姑娘，還開這種玩笑。
難怪殷素會說她惦記著顧淵......
自家兒子不像是那么有魅力的人啊。
呆呆的看著，顧淵把魚搬上酷路澤，載著江雅菁開出停車場。
殷素這才挽著李蓉，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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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給枯藤老樹送野生菌，是在龍貢一個公司樓下。
顧淵也沒去過江雅菁叔叔家。
沒想到就在離自己家不遠的小區里，聯排別墅。
越野車直接開進了庭院里。
“謝教授，謝謝，勞煩您親自給我開門！”
謝庭芳年輕時候長的很漂亮，學術方面也很有成就，在環境研究學院很有名，居然在校外找了一個商人，學校好多人都覺得遺憾。
她愛人不在家。
看著顧淵在江雅菁的引導下把魚放到了自家魚池，連忙在庭院里給顧淵泡茶。
“顧淵，我剛剛給陳主任的打電話了，他在回春城的路上，看了雅菁轉給我你家喚魚的視頻，他說你挺能折騰，還讓我問問你，你弄回來那些親魚你看魚齡了嗎？”
“看過了，我們天南的水溫低，各種魚性成熟比大部分南方同類魚晚，甚至比北方的魚也晚，都在繁育期內，我把這十多條魚的重量，魚鱗那個顯示魚齡的位置，生活環境的水溫測量都拍了照片，編制成冊，要不我發給你......”
“你不是有陳主任微信號嗎？直接發給他......”
這次回信居然這么快。
謝庭芳，江雅菁跟顧淵才喝完一杯茶。
微信就來了。
可能陳可亦嫌棄打字很慢，干脆給顧淵微信語音，看著謝庭芳和江雅菁都投來好奇的眼光，顧淵摁下了擴音。
“顧同學，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
“我還等著陳主任救命呢.....”
“救什么命，后天，我讓我學生約了幾個春城水產所的專家，接受你的宴請。”
“那就在菌皇龍宮店，陳主任看，中午還是晚上方便，要不要我去水產所發個請柬......”
“不用搞這么麻煩，我敢打包票，把你這個親魚的照片數據發給水產研究所，他們李所長都坐不住.....”
“那好，我把位置訂好以后，微信上把包房發給您，就恭候您大駕了......”
“你把每條魚的各種體現數據的照片匯集在一張圖上，編輯資料這個方式很獨到，一目了然，專心做學生，讀書會很有前途，別把社會上那一套市儈學的模樣十足.....”
“哎，我一定不學市儈，只是表達心意....”
陳可亦掛了語音。
這頭的謝庭芳家院子，卻響起了銀鈴一般的笑聲。
顧淵尷尬了，這就市儈了，他還帶著魚和野生菌，聽江雅菁說陳主任家就住在附近，還準備表示一下感謝。
“謝教授，要不，麻煩你幫忙，把我親自撿的菌子，自家養的魚，幫忙帶一點給陳主任嘗一嘗。”
“你也去撿菌子啊，難怪人家要跟蹤你。”
“陳主任在里面那棟，他人不在家，家里有人，我陪你把魚送過去！”
看了顧淵顧慮的表情，謝庭芳再次笑著說。
“你是商學院的學生，市儈只能說明你沒選錯專業.......也側面肯定了我們學校因材施教.....”
樂死了，嬸嬸這么調侃顧淵，顧淵尷尬的表情太可愛了，江雅菁在一邊，差點噴了一口茶。
看見謝教授起身，顧淵連忙提了一個袋子的魚，一個袋子野生菌，跟在她身后，朝著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問。
“明天晚上，謝教授和江雅菁同學能不能賞光，我怕陳主任氣場太強.....我們村支書，還想讓我請謝教授和陳主任到千菁嶺村去看看風景，順便幫我們村把把脈，謝教授，我們村真是很窮，像我們家這種相對天大學生中家境比較普通的，都找不出來第二家....”
“我得先問問陳主任，我去合適不合適，想讓陳主任去你們村，這個可能有點難....”
陳主任家沒有太重要的人在，接魚的是他們家的保姆。
沒有太多的客套，謝教授讓保姆轉告，是顧淵送的。
兩人步行回到謝庭芳家，顧淵提出告辭，謝庭芳非讓他再喝杯茶再走。
顧淵想委托謝庭芳把楚山星河的茶樹和天南，閩南的山茶樹做了比對，話到嘴邊幾次沒有出口，于是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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