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天時間已過——
四大才子在銀雀樓受襲的事件,雖然被四大世家強行鎮壓,可還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
好在,倚天劍賽決出了五十強,十強賽甚是搶眼。
所以,這件事比起倚天競擇,是小巫見大巫。隨著十強賽的開始,瞬間就被淹沒在了人們的沸騰中。
這倆天時間,韓家徹底的肅清了銀雀樓所有的管事!
除了福伯以外,包括門面上的掌柜都被驅趕了出去,而且消失的杳無音信。
至于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明眼人心里都明白,他們全部去和閻王殿下棋去了。
千百匯因為有和易凡的交情,逃過了一劫,但也被審訊了很久,還遭受了不輕的暴打。
但他高興的是,自己沒有丟失這個飯碗,他喜歡這個職業。
而易凡在這倆天里,又是閉門不出,一直在磨合著真言決與功元的結合。
真言決以意念血力催動,以功元激發,才能達到瞬發的效果。
對易凡而言,前十強,他穩操勝券。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與南宮北一戰。
這一戰不僅決定著勝負,還決定著生死。
南宮北不止一次揚言要殺掉易凡,此人性情冷淡,性格古怪扭曲,他救的人必須要他殺。
對此——
易凡也頗為頭疼,但不管如何,南宮北救過自己,即便是生死敵人,這份恩情,也必須要還。
因為逢無雙身死,致使天噷城的隊伍失去了一個尤為重要的戰將,對書御風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慶幸的是,易凡沒有出事,而且,現在隊伍的成員,早就把易凡當成了帶頭人。
至于逢無雙前五十的位置,則是被一名來至封丘大地的游俠取代。
天噷城劍塔——
十座賽臺變成了一座!
隨著倚天角逐的層次越來越高,觀眾也越來越多。
天噷城隊伍七人,齊天城隊伍十一人,游俠劍者三十二人。
分四十九對一。
每個人要打四十九場,按照戰力的勝負點,從這五十個人里,抽出來前十名。
高達五米的賽臺上,易凡傲然挺立。他連續擊敗了三十三名選手,獲得三十三個積分點,目前排列第三。
臺下的曲鵬賦高興的險些昏倒過去,這五十的競逐,他沒資格參加,他只打到了半決賽,被一名游俠劍者擊敗。
書御風與陳弄菊在下方為天噷城的選手振威,武老三和韓巨豪因為傷勢太嚴重,暫時缺席。
不過,他們倒也有心。專門命人監督整個賽事,易凡每打贏一場,就要人報信一次,就如同他們身臨現場一樣。
臺上——
“第三十四場……何人再來?”易凡揮劍發話,傲視群雄。
“劍子無敵啊,無敵!”曲鵬賦身后跟著幾百名易凡的粉絲,為他吶喊助威。
“我認輸……算他贏了!”
“我也認輸,我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體力,反正我贏了三十二場,肯定能進前十。”
臺下的選手們面面相覷,皆不敢上臺。
實力弱的,是注定要失敗。
實力強的,也不想與易凡拼個你死我活,因為大家都懼怕一個人,那就是——
南宮北!
南宮北連勝了四十二場,無人可敵,皆是在一招內定勝負,位列第一,無人可撼。
“唉!本以為揚大哥找了個猛人,看來,也是怕了那個劍子。”一名齊天城的選手嘟嘟囔囔。
“可不是嘛,老是吹牛說要殺掉別人,自己卻不敢上臺迎戰!”
揚偉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安穩落座在一旁,雙臂交叉,摟著佩劍,瞇起雙眼的南宮北。
南宮北聽著他們在背后嘲諷,冷冷的說道:“廢物就是廢物,連說話都是廢話,等你們的戰績點超過了我,再出來挑唆吧。”
“你說什么?”
“太囂張了。”
“都給我坐下!”揚偉爆喝一聲,語氣冷漠道:“南宮北,你究竟是何意?你是真想殺他,還是在戲弄我揚偉?”
南宮北扭過頭,冷哼道:“我說過,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踩在他的頭頂,你不覺的先把他捧到最高點,再狠狠的一腳踢下,會很有快感和成就感嗎?哈哈哈……”
“這?”揚偉一思索,頓時明白了南宮北的用意,他是想最后決絕那個“淵不凡”。
“什么快感,我看你是怕了吧,闊海境了不起啊,去你媽的膽小鬼,看老子的吧……!”
“呼!”一名身高七尺的黑臉青年拔身而起,從齊天城的隊伍里飛到了賽臺上。
“蠢貨,找死!”南宮北也不生氣,只是冷眼旁觀。
這些渣渣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齊松大哥終于要出頭了,他贏了三十二場了,只比那小子差了一點。”
“齊松大哥,教 哥,教訓他!”
“齊松大哥,加油,你是最叼的!”
揚偉看到齊松上臺,也不阻攔。讓他試試淵不凡的深淺也好,上次的莊壁是因為太過驕傲,真本事根本沒發揮出來。自己亂陣腳,失去了自控的人,當然不是淵不凡的對手。
揚偉冷眼撇了南宮北一眼,在心里冷冷的發笑:“一條喂不飽的狗,要我相信你,等你死了再說吧,辛虧我還有那一招!”
臺上——
“小子,我叫齊松,齊天城的齊,松垮垮的松……我知道你有倆把刷子,扮豬吃虎的把戲在我這不好使,準備好了嗎?我一家伙就能干掉你了。”齊松一上臺,直接威風凜凜的喝到。
“蠢貨。”臺下的南宮北冷笑,他的眼神謹慎的盯著易凡。
易凡能一招打廢虎童,一戰逆了莊門的第一人,沒有強大的實力作后盾,運氣再好,也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只是,他不是個笑話,而是個潛在的神話。
“神話始終都需要人去打破,我就留你到最后。”南宮北的雙臂漸漸收緊,整個身子猶如繃緊的蟒蛇。
“元化三重么?”易凡站在臺上,打量著對手。
“你看什么看?震驚了?被我嚇到了?可惜啊,我是不會蠢到讓你三招的,看劍!”齊松伸手朝著屁股后面一撈,抽出來一把利劍,揚手一抖,刺了過去。
在他看來,易凡連續扮豬吃虎,陰了不少人。
雖然他是有倆把刷子,但也沒強到不可救藥。若自己對上南宮北,齊松知道沒有一點勝算,可若對上這個劍子,他有七分的把握。
“躺下吧!”齊松化成一道迅影,一劍刺去。
“小祖宗,這樣玩有意思嗎?”大忽悠在易凡的手里抖動了倆下,發出一陣輕鳴,很明顯,它又耐不住了。
“也好……一式,留痕!”易凡不想在別人身上浪費力氣,面前的這個齊松只配是個跳板。
“唰!”明晃晃的利劍化為了魔劍,光亮被血紅代替,身穿一身青衣的易凡,瞬然一擊,朝著齊松反飆了過去。
“又是那一劍,好可怕!”
“齊松應該能擋下吧?他可是元化三重啊。”
“可惡,果然是個難纏的家伙,天峰斬!”齊松本來想去近戰,依靠自己元化三重的優勢,氣息要比對手來的更沉厚一些。
可結果——
一上來,易凡就亮出了真本事。當下,齊松連忙止步,提氣納功,揮起手中的劍劈下了一道倆丈長的光影,勢必要在易凡穿來之前,將他擊殺。
“嗡!”暴漲的光斬落下,“轟隆!”一聲劈在了擂臺上,炸起來一道耀眼的光芒。
這個主賽臺,乃是取沉海黯石所鑄,本身硬如鋼鐵。而且,又被定劍海的滄瀾若葉以功力加持,斷不會被選手們破壞掉。
齊松一劍之威,聲光大振,真有一種神魔臨世的感覺,只是一擊,就帶給人莫大的震撼。
“啊……好強,這就是元化三重的實力嗎?”
“莊壁輸的實在太冤了,你們看,齊松居然一劍把那個家伙劈成了一團煙,連渣渣都不剩了。”
“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不凡他連莊壁都能打敗,不可能輸給齊松。”臺下的曲鵬賦傻眼了。
盛芒過后,臺上只有齊松一個人,卻沒有了易凡的身影,難道真被他一劍劈成了煙霧了嗎?
臺下的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開始對齊松膜拜起來。
也有一部分人,為劍子暗自落淚。他一路從弱到強,帶來的驚喜太多了,可他畢竟是元化二重,與這些元化三重的人有本質上的差距。
“啊哈哈哈……大家都看到了吧,我說一招干掉他,就一招干掉了他,這個戰斗力只有五的渣渣,靠著扮豬吃虎……”
“咻!”
齊松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他感到下體一涼,自己的褲子竟然掉了下來。
就在此時——
“唰!”一道青影從齊松的后方繞了一個弧度,停在了他的面前。這少年呈弓子步伐,反手握著劍柄。
“我有告訴你,我只會走直線嗎?”易凡嘴角含笑,朝著臺下的曲鵬賦眨了眨眼睛。
“啊……劍子無敵,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的?”曲鵬賦瞬間激昂起來,帶頭高呼。
“啊哈哈哈……齊松他居然不穿底褲的,大家快看吶……”
“扒褲子大王又回來了……齊松這下丟人丟到家了。”
站在臺上的齊松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他怔了倆秒,看到近萬人指著他發笑,齊松突然發出一聲神經質般的尖叫,提起褲子就竄了下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廢物!”臺下的揚偉把手中的扇子越握越緊。
他可是看的清楚,易凡剛才根本就沒有從正面取道,而是繞到了他的身后,從背后劃掉了他的褲子,又竄回了他的身前。
自然,齊松的天峰斬也就失去了目標,變成了無用一擊。
看來,淵不凡并非是一般的元化二重,他瞬間爆發的力量不比任何一個元化巔峰的人差。他不是在扮豬吃虎,而是隱藏了太多的手段。元化境之內,他居然強到沒人能擋得下他的一劍。
揚偉壓下心頭的恨意,扭頭看向了南宮北:“照這么看,非是闊海境的南宮北才能阻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