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雀船還沒個螺旋槳大,哪來的電動?
我好奇的探頭向水里看,依稀看到,水下好像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在推著我們的小船向前走。
老人喊我說:“小伙子不要看了,看多了對你不好,這是我們木偶會的水猴子。”
“水猴子?這是人吧。”我說。
老頭不在說話。
坐著雀船在江上漂了一個多小時,靠岸后,遠遠看到了一處古建筑群輪廓。
劃船老人告訴,這是當地的明翠閣,也叫觀音樓,挨著西邊兒的被劃到了旅游景區,東邊兒保持著原狀態,仍住著一些真和尚和出家人,我們去的是東邊兒。
走近些,老人晃了幾下手電。
馬上,閣樓上也有人晃了晃手電。
我遠遠看到,不遠處有個黑影站在那迎接,身形像是個女人。
一步步走過去,靠近,看清楚了。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
“紅姐!”
“紅姐!”
我扔了手電筒沖過去!
跑的太急,雨衣掉了都渾然不知。
紅姐看著我一臉笑容,張開了雙手。
我一把抱住了她!
真實的觸感,體溫,柔軟。
“紅姐!是你嗎紅姐!是你嗎!”
紅姐瘦了,頭發短了,以前臉上的濃妝不見了,耳釘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干凈,素樸,只是穿了一身干凈的牛仔褲白襯衫,她身上以前的香水味沒了,而是多了一種淡淡的體香。
紅姐拍了拍我后背,我慢慢松開了。
她抬頭看著我,臉上笑盈盈的說:“云峰啊,你長高了,不像小孩兒了,你看你的這些胡子,都扎手。”紅姐摸了摸|我下巴。
我抱著紅姐轉了一圈,她大喊快放我下來,別人看著。
有太多太多話想說,可話到嘴邊兒,我又有些結巴。
“紅....紅姐,這么久,你一直在哪兒?去哪兒了?”
紅姐拉著我手,她眼神復雜:“因為某些原因,我一直不能聯系你們,趙女士找人幫我治好了指兒金,我跟了她,因為我們目標一致。”
“哪個目標?”
“嘶...疼。”
紅姐使勁朝我臉上擰了一下,笑著說:“你小子現在變壞了,不是在順德的純情小云峰了。”
我就是再見到她太高興,又怎么會不知道紅姐的目標。
紅姐有兩個目標。
一是在40歲之前,睡夠100個男人。
二是攢夠3個億資金,雇一些人,找到長春會內的幾個老不死,替父親陳小黑報仇。她說的目標一致,當然是第二個。
“紅姐,那你怎么把我賣了?”
“我是為了救你,因為我們都需要靠山。”
“先別說這些,云峰,進去以后別東張希望,見到趙女士更不要抬頭,清楚了沒?”
我點頭說知道。
“止步。”
到了門口,四個身材魁梧,光頭的彪形大漢擋住了我們,我之前見過一次他們。
“請讓路。”
紅姐讓他們看了一張銅牌子,隨后這四人讓開了路。
紅姐小聲介紹說:“云峰,趙女士身旁,常年有八大吊客保護,八大吊客都是最頂級的高手,剛才那四個光頭男人,你以后見到他們不要招惹,千萬小心。”
“是陳紅吧?人帶來了?”
見到來人,紅姐馬上恭敬的說:“吳吊客,人我帶來了。”
這是個男的,四十多歲,正坐在門口石臺階上抽煙。
這人右耳朵沒了,用金子做成了個耳朵形狀。
他一扭頭,右耳朵金燦燦的反光,讓人看了忍住想咬一下試試。